宇安帝被突如其来哨音扰到,突然停笔:“阿青在做什?”
高公公站在边,也停研墨动作:“老奴方才从外面回来,瞧着像是指挥使带着叶少爷,在宫墙上飞呢,该是在追寻什证物。”
“带着飞?”
长乐宫。
尤太贵妃也站在窗前,不似太皇太后那般悠闲,柳眉微蹙:“这两个,好好路不走,怎玩到那边去?”
富力行给她递上盏香茶:“娘娘不必忧心,不过是些早年老人,陈芝麻烂谷子事,先帝都去多少年,就算指挥使和少爷碰到又如何,谁敢说娘娘不是,谁有那大胆子?”
良久,尤太贵妃接过他手里茶:“倒也是。”
“那奴才……”
有馥郁,风过拂面,他似乎能感受到飞鸟翱翔天际自由。
就是可惜,风这飘忽,这大,他们想找帕子飞有些远,还总是拐着弯打着旋,朝想象不到方向飞去。
宇安帝登基至今,后宫没什妃嫔,之前光是为存活和未来就已经耗空心血,没心思谈情说爱,后来遇到皇后,真心倾覆,也接受不别人,是以高高宫墙内,很多院子都是空。
此处未至坤宁宫,也远离宁寿长乐两宫,仇疑青施展起来比较方便,但还是为避免意外撞见宫人不合适画面,他吹响哨子。
这个哨音规律是经禁卫军等特殊排练预演,宫人们学习过,全都能听懂急令,意思是没什危险,大家不必担忧,但有上位者或禁卫军迅速经过,来不及通知,无事在身之人须得暂避,谨言慎行,无故不可打扰……
“她们敢不敢,你也得给本宫盯着,有任何消息,立刻来回报——可听懂?任、何、消、息。”
尤太贵妃突然面色沉凝,眸底派锋锐,富力行很久没见过主子这个样子,这个表情,放到十来年前,只有个意思,就是绷紧皮子,娘娘要收拾人。
“……是。”
那瞬间,他都不敢看主子眼神,只能垂头应是。
太极殿。
宁寿宫,太皇太后站在窗前,手里捧杯清茶:“到底是年轻人,真活泼啊。”
班和安束手站在侧:“可是闹腾到主子?”
太皇太后声音苍老悠长:“无碍,大白天,让他们闹闹,也好。”
班和安往外瞅瞅,距离太远,肯定是看不到仇疑青和叶白汀人,但哪里动静最大,却是能听出来:“这方向……好似有些不合适,怕会遇到什宫里老人。”
安静良久,窗边才再次传来太皇太皇声音:“那该着急也不是你,擎等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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