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汀眸底湛亮:“父为官清廉,常年在外做官,除却考绩归京等待调任,基本没在京城停留过,是以很多人不清楚他为人。可若真存在贪污之事,为何官府抄家之时,未在家抄出大量金银,珠宝等财物?个真正贪污人,家中会穷只剩书,公中账款连京城个三进宅子都买不起?若真有通敌之事,为何那些信件拿出来遮遮掩掩,若非指挥使亲
道!那不是什小镯子,那是诏狱特殊镣铐!”
叶白汀颌首:“不错。京城里很多人认识,知道在北镇抚司,跟随在指挥使身边查案,也算立些功劳,也有很多人知道,是从诏狱出来,及至现在,仍未得自由身,朝天子纳士招贤,不拘格降人才,叶某万分有幸,承指挥使青眼,亲自上书至皇上案前,御笔亲批,方才有这‘以镯铃代镣铐’,将功赎罪机会。”
说到此,叶白汀分别朝宇安帝和仇疑青行大礼,才继续道:“自此,可以出诏狱,验尸问案,但不管走到哪里,都需得有锦衣卫在侧监护,若有异心,逃往京外,作为担保人指挥使,将会论处同罪——人犯越狱,是可以斩立决。”
人群中静,敢启用诏狱人犯,只因其有才,皇上何等气度!敢为人犯担保,失之同罪,指挥使何等魄力!
“诸位定好奇,为什这段往事,要来说,”叶白汀深呼口气,“因为父叶君昂,就是因为十三年前这桩事,被三皇子记恨,找后账,污蔑至死,因入诏狱,就是此事株连,不得而出,因努力走至今日,行至人前,就是为诉诉当年说不出苦,蒙在身上冤,让事实得以昭雪,让亡魂得以瞑目!”
人群中,无人看到角落,叶白芍泪流满面。
怪不得……怪不得弟弟叮嘱说,今日定要来看灯会开启仪式,原来……是在今夜。
叶白汀:“父亲案子,有个‘大义灭亲’,提供很多证据,事后独他不被牵连,还升到刑部侍郎养子贺鸣,估计大家都听说过。”
众人听,竟然是这个案子,那还真听说过!
“父因‘贪污罪’押入牢,案起仅仅三日,还未来及申诉,审官流程细节都未清楚,贺鸣就拿出诸多似是而非,父与瓦剌人来往信件,暗示此事绝非贪污那简单,乃是通敌卖国,言父与瓦剌定有什暗中交易,案件自此,审判快匪夷所思,父不堪其辱,病死狱中,娘那年本就体弱,没几日就随父去,这个亲子,也因‘通敌’之罪株连,下诏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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