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滴漏声响,有随时盯着小兵即刻过来传话:“指挥使,时间到!”
仇疑青转脚旋身,大踏步出房间:“走,随本王去迎亲!”
“是!”
都不用特别喊,声呼哨,人们闻讯前来,在披红挂彩王府准备就绪,队列方阵,随着大门敞开,浩浩荡荡行至街中。
百姓们早就在大街上站好位置,翘首企盼,吉时到,听动静,再抬头看,豁,不得,指挥使大手笔啊!
样子,会不会同他样,有些悸动,甚至心有期待呢?
仇疑青当然很期待,心跳也很快,除拥抱小仵作时,他心跳从不会这快。
定王府里,他也换上喜服,样式和叶白汀极为相似,不样是,他连肩部斜披红色锦缎都披上,披红记挂彩,头上没有簪挑牌,而是戴乌纱帽,帽翅留出簪花空隙,正等着新鲜花枝送过来。
他站在镜子前,想象着小仵作穿上这身喜服是个什样子,是不是如他想象般,耳根微红,眉眼漾水,等着他牵起他手呢?
“来来——花来喽——”
前有金顶朱轮车马队,礼乐奏吹队,捧金瓜执金扇下人队,侧有锦衣卫护卫两队,武官校尉队,后有文官书生队,所有人步伐整齐,衣着致,连身高体型都很相似,那叫个排面!
前有礼乐喜肃,侧有武人拱卫,后有文士颂歌,百姓们听不大懂,却能听出期间雄浑激昂,柔情缱绻,这好像是老辈子留下来古礼,迎亲时会扬颂喜乐。
大家办喜事,所有准备排场无非是两方面,是驱恶避邪,是讨喜兆,求福泽,比如妇人们佩戴在发间五毒虫簪子,跨火盆仪式,都是前者,而披红挂彩,吟唱礼乐,便是后者。
指挥使今日排场,有武之兵戈,文之礼乐,都刚好合宜,每样都做到极致,怎不让
申姜端着托盘过来,跑出身汗,进屋就愣。
要不说人跟人不能比呢,平时新郎官,配上身迎亲红袍,想想即将娇妻在怀傻笑,都会有些傻气,人长得俊就是不样,非但本身威武俊逸点都不削减,还更添风采,让人过目难忘。
看着指挥使言不发,拿起刚刚捡完新鲜花枝,就往帽翅边插,申姜少有些担心:“少爷……真喜欢这个,会选这个?”
他记得少爷很喜欢那种黄色小花,之前指挥使给他编个花环,风干之后,到现在还挂窗边呢,都不许别人碰,这次选这个花……好像都没见少爷特别欣赏过?
仇疑青却很自信:“他定会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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