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保护她，不想别人欺负她，又觉得没资格，她自称未亡人，说此生不二嫁，
边觉得可惜，边恨那个男人，总觉得她这死鬼丈夫不是什
好东西，若能得此生挚爱，必不辜负，谁知道头来……”
叶白汀：“到头来，那个可恨
死鬼丈夫竟然是你自己。”
应溥心闭
眼，喉头微颤：“……嗯。”
，太让人难受。”
“她这难过，这伤心，终于不再颤抖，能开口说话时，也不是骂，而是摸着脸问，这些年，苦不苦？”
应溥心捂着脸：“你说这样姑娘，怎可以负她？她前半生太苦太苦，以后不可以不好，甚至不可以为她死，得让她余生顺遂安平，享尽世间之乐，无扰无忧，再不会孤独难过……”
叶白汀给他续杯茶，等待他情绪稳定。
“你在三皇子那边，日子也不好过吧？”
“嗯，”应溥心道，“最初醒过来，三皇子说是救命恩人，全家已在洪水中丧命，合该为他效命，按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总觉得不对劲，他把故事编得再圆，再好，再没有漏洞，还是感觉很违和，宿宿睡不着，午夜梦回时，总能看到个女子脸，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给答案，也不能问，意识里总感觉自己应该要记得什，有什东西定不能忘记，奈何梦中纷扰不休，醒来什都不记得。”
“没有记忆人好掌控，可没有记忆人最没安全感，什都会防着，谁都会防着。”
应溥心话音微慢：“有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失去记忆这几年，只是见过内子。三皇子对很放心，观察过后，予以重用，可以执行很多任务，去很多地方，有回在京城，看到她。组织里人但凡出任务，都要乔装打扮，那时瘦很多，正好受伤，治病用药导致说不出话，她不可能认得，也本不该认得她，可下意识跟她走条街。”
“她以为是饿狠流民，买几个馒头给，温温柔柔说话，点都不嫌弃。”
“顿觉狼狈，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以后也不敢再在她面前出现，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这份心思，但凡有机会，总会想过去看看她……只是不敢再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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