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喜仰起头,和拿着手机的纪睿辞四目相对。
纪睿辞的手还放在江喜腰线往上,五指紧紧地抓着他接住东西的那只手,刚才落地没站稳的那只脚现在踩在了纪睿辞锃亮的皮鞋上,感觉踩得还挺重。
前面闹哄哄的人群全都安静了下来,一个个站在原地往这边看,场面陷入了寂静。
江喜:要不你还是让我摔死算了。
于子愿挤在人群里,发现焦点是江喜时想要大声喊,看到纪睿辞又把差点脱口而出的“喜”字吞了回去,拉过一边的井
“二十五万的胸针,求他砸我。”
“扔了扔了!!”
“Wuhu——”
前面的人群突然发生一阵,bao动,江喜还没来得及走远,人群音量突增的时候停下脚步朝那边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小小类似网球大小的东西从天而降,目的地是他的脸。
江喜好歹是练过两手,条件反射下扬手跳起来接住了那个东西。
?
去你大爷的老子不干了!
多站一分钟那都是另外的价格!
原地站着等纪睿辞走远,直到确保看不见他的身影,江喜如释重负地拔腿就走,找于子愿是不可能的了,此时此刻他身边不知道环绕着几个妹子,江喜独来独往惯了,很快便在小礼台侧边找了个没人的站台,靠在桌子上,挑着桌面的小零食吃。
面前是闹成一团的年轻人,扛着摄像机的大哥在兢兢业业地拍照,在秋天的温哥华脱得只剩一件薄款长袖,背后有明显的汗湿痕迹;几个姿态优雅的妇人围在一起聊天,捧着酒杯的手上带满了稀有珍贵的戒指;更多的是一小群一小群的年轻人,穿着不合年龄的西装礼服,因为不太适应端正的领带而在喝酒的时候趁机将它扯松,头发上打满了发胶,板正得有些好笑。
落地的时候踩在了不平坦的草地上,左脚一歪,人就被下落的惯性拉扯往左后方倒去了。
江喜:“…………”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下次一定看。
时间过去0.3秒,预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到来,背后和后脑勺的触感也不是草地,而是人。
江喜静静地看了一会,不知过了多久,一群年轻人涌到了他前面不远的空地,两位新郎被推到了人群的最前面,像是要开始什么游戏,有几个蹦蹦跳跳没刹住车的男生撞到了江喜靠着的桌子,好几杯香槟差点泼到他身上。
男生赶紧道歉,江喜挥挥手表示自己没事,连忙放下手里的杯子绕着他们走。
“蓝子鹤快扔!!”
“大嫂要扔什么?卧槽!扔胸针?!”
“真有你的蓝子鹤,扔这玩意不会被砸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