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睿辞趁机加深了这个吻,松开江喜的手,一把搂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都往自己身上带。
江喜脚一动,重重的踢在了前面的椅子上,还好踢到的是布包,声音并不大。
车厢的前半部分是一群人在热热闹闹地讨论一会去哪家火锅店,一群非重庆人要在场唯一会重庆话的池奉现场教学,学到一句就操着一口不标准的重庆话跟火锅店老板娘通话订菜,还没吃上就已经有了火锅的那股热闹劲儿。
没人注意到,在车厢的最后一排,有两个人在十指紧扣地接吻。
江喜的接吻技术依旧很差,永远学不会
纪睿辞将江喜摁在窗户上,动作快速来不及估计轻重,江喜闷哼了一声,很快就被堵住了嘴。
落下的吻很温柔,小心地有些不像话。纪睿辞的左手垫在江喜的后脑勺上,另一只手跟他十指相扣。
两人都侧坐在椅子上,怀里的东西早就滚落到了地上,没人理会。
纪睿辞压住江喜,将他逼到车壁和椅子的角落,没有给江喜任何反应的时间,低头便吻住了他。
这是一个十分令人心动的接吻姿势,需要双方的投入和配合。
这些日子,江喜其实一直在逃避面对爸妈这件事情,就连想都不去想。
可偏偏这个逃避的东西来得如此快,快到江喜还没拿得出手的东西给父母看,快到江喜本人都还没真正坚定住自己的内心。
重庆的太阳总是不见踪影,今天原本是舒适的阴天,天空不蓝不白,是一道精致的高级色,可此时,在江喜眼里,空中那一道没有活色的灰,变得压抑无比,像是无孔不入,没有形状的深海,将他淹没至顶,海平面高得触不可及,他躺在海底,永远也无法痛快呼吸。
大巴车有开空调吗?空气为什么这么污浊,要透不过气来了。
江喜觉得自己在流汗,他死死的捏住自己的手机,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手机硬生生地捏弯。
短暂的一吻结束,纪睿辞低声命令,“另一手,搂住我。”
“唔……”
江喜的另一手摸索上纪睿辞的手臂,小心地抓住了他的袖子。
“往上,搂脖子。”
江喜照做。
纪睿辞伸手抽走了他的手机,十指相扣地握住了他的手。
这个动作打断了江喜的思绪,他猝然地抬起头,对上纪睿辞的视线,眼睛的焦虑、委屈、迷茫以及害怕一览无遗。
纪睿辞狠狠的心疼了一下。
只半秒的时间,江喜的手被举到头顶,手背重重地压到了窗户玻璃上,后脑勺被纪睿辞用手护住。
大巴车窗户的窗帘拉上了,严严实实,从外面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