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厉醒川掐灭烟头，回身看见凌意。
推开落地窗，凌意将手机递过去：“
把思昀
号码发到手机上
，跟他说过。”
周遭烟味浓烈。
厉醒川收起手机往客厅走，凌意跟在后面，慢慢自言自
做明星自然事忙，二人叙旧不久，就有人来叫他合照。谢思昀赶在挂电话前说：“凌意，等等。”
“嗯？”
“问你，你跟醒川现在是怎
回事，究竟重归于好没有？”
他说话就是这样，直来直往，不会转弯。
凌意往阳台方向望眼，低声道：“怎可能。”
厉醒川去阳台。
“凌意，真是你。”电话由嘈杂渐至安静，谢思昀阔别已久嗓音带着实打实惊喜，“什时候回临江？怎没跟联系。”
“你现在是大明星，还怎联系得上。”他微笑着开玩笑。
出狱后遍寻厉醒川无果，绝望之下当然也曾想过找谢思昀，但要重拾联系谈何容易。
“你这是什话，联系方式醒川直有。你现在怎样，还在画画？”
紧。
“今晚先别过来。”
他心脏猛地跳，抬眸瞬间发现厉醒川也在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厉醒川眼神压迫、瞳仁微缩，逼得他敛下眸。
“这里有人，改天你再来。”
听到这句，凌意眼睫微微颤下。那边声音清晰：“谁在你家？”
“怎不可能？你们从前——”
“那是过去事。”
“算，见面再聊吧，你不知道醒川这几年都是怎过。”
说完便急匆匆挂断电话，留下阵忙音。凌意沉默地坐片刻，起身走到西边阳台，隔着玻璃看见那个抽烟背影。
天快黑，如今天黑得真早，那点明灭火星格外清楚。
五年间没有个人问，最近问他怎样人却骤然多起来，凌意还有些许不适应。落地窗映上他含蓄温和笑，“老样子，切都好。”
“真？怎听说……”
“嗯？”
“没什，好就行。”谢思昀话说半，没有点破，“都是老朋友，有帮得上忙随时找。”
“改天定找你要几张签名照。”
厉醒川放下笔，单手从烟盒里磕出支烟，“他。”
接着起身走进卧室。没过多久又出来，将手机递给凌意：“思昀要跟你说话。”
“……？”凌意时茫然，片刻后才从记忆抽屉里抽出那个人来——
厉醒川曾经大学室友，现在小有名气电影演员谢思昀，以前常常照面。
他接过手机，试探着问：“思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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