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脊背微弯,姿态显得有些懒散,面容轮廓俊朗深邃,鼻梁侧面有片阴影,低敛眼睛由始至终都没有朝这边看。
“少废话,你们给不给。”他抿紧唇。
“要钱可以,不过对你不放心,做完手术再给你。”女人处事老辣。
“怎知道做完手术你还会不会给?”
“再怎说也是你长辈,你应该相信。”
个看着约摸四十来岁,保养得宜女人从胶椅上从容起身:“这回终于想通?”
“少来这套。”他把早已淋湿帽子放下,抬眸直视对方,绷紧嘴角显得很倔,“别以为什都不懂,这件事根本没有选择余地。要是今天不答应,你们定还有别办法逼就范。要接受手术可以,要钱。”
女人嘴角扬,似乎并不意外:“喔?要多少。”
“五十万,分都不能少。”
对方目光像检视件不愿沾手垃圾,缓慢地将他从头到脚梭巡遍,“年纪不大胃口倒不小,张嘴就是五十万。之前问你时候你又不说,现在贸贸然提出来,叫们时之间去哪里弄?”
你讲,橡皮人跟小鹿是怎认识吧。”
“他们开始不认识吗?”
“当然,他们开始……”
橡皮人和小鹿,开始是两个世界人,机缘巧合之下相识。
时间在凌意回忆里倒回六年前,临江中心医院,有个男生刚满22岁。
“谁也不信。”他斩钉截铁。
“好吧。”女人似
“不用在面前哭穷,”他生硬地扭开脸,“五十万对你们来说算什。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考虑,愿意就愿意,不愿意还要回学校上课。”
不难看出来,做这样谈判他并不熟练,现在只是装出个强硬虚架子罢。
“你这个孩子真奇怪,”女人口吻平淡,“他是你爸爸,们救你自己爸爸,让你出点力,你反倒推三阻四。读这多年书,良心都读到狗肚子里去。”
说完她目光平移,看向角落个漠然身影,“醒川,没见过这样人吧。社会是最好老师,今天也算让你长长见识。”
他这才发现,墙边靠着个人。
记得那天明明雨势不小,他却没有打伞,只把卫衣帽子戴在头上,冻得发白脸颊沾满雨水。走进住院部大门前,他驻足看向楼顶“救死扶伤”几个红色光字,眼底流露深深讽刺。
救死扶伤……
他救人,谁救他?
步入三楼走廊,绿底白墙,有人专程在等他,听见脚步声那刻回过头。
他走过去,戒备地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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