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还有没有别孩子?”
“没有。”
瞬间大夫看向厉醒川眼神就完全变,柔和中带着同情。
“孩子今天是着凉发烧,吊完针回去休息两三天应该就能好。但是保险起见们还是给他做个全面检查
大夫皱眉:“你还是跟出来下,有些话当着孩子面怎说。”
凌意从后面拍拍厉醒川肩,嗓音里混着恳求:“醒川,你跟医生过去吧。在这里看着不要紧,保证哪儿也不去。”
厉醒川目光冰冷地扫他眼,旋即转身离开。
—
“你是孩子什人?”
“给。”厉醒川伸手。
凌意认命地递过去:“小心烫。”
时间还不算太晚,输液室进进出出人很多,始终不得清静。但小树检查结果没有全部出来,现在还不能回家。这段不短沉默对凌意而言俨然是场酷刑。
“醒川,对不起。”他嗓音很低,“今天实在是不小心,不该离开小树身边。幸好他没事,否则真不知道怎跟你交代。”
“交代什。”厉醒川给小树擦掉手上泥灰,“是不该信任你。”
下,不好意思借过下。”
他心如团乱麻,惭愧、惶恐、担忧,几味最煎熬感觉糅杂在起,把白天那些好不容易找回快乐、平顺、幸福通通毁得干净。
晚上还有个城堡前烟火表演,攻略说那是最值得看,也是凌意最期待。整个白天光顾着给小树拍照,他跟醒川都没有张合照,本来想着这个遗憾可以在看烟花时候补上。
事到如今,当然是失去这个机会。
快走到门口时,身后人群发出阵惊呼。凌意在狂奔中回过头去,绚烂焰火骤然印入眼底,沉郁黑夜被照得亮如白昼。
“是他爸爸。”
“他妈妈呢,起叫过来。”
“他妈妈不在。”
来是个女大夫,闻言从检查单中抬眸:“去世?”
“嗯。”
凌意如挨闷棍:“当时碰到个熟人,就过去说几句话,——”
他还想接着解释什,可惜后面话被进来大夫打断,“厉茁家长在吗?”
“是。”
“你跟出来下。”
厉醒川正要往外走,忽然回头看孩子眼,“就在这说吧。”
他只看秒,就又回头朝前奔去:“醒川,等等!”
—
儿童医院。
小树吊着退烧针,缩在被子里沉沉睡去,厉醒川在旁边沉默守着。凌意去外面买干净毛巾和脸盆,然后打点热水回来。
“替小树擦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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