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忙吗？”
母子俩感情生疏，电话里居然有
丝客套。
“干嘛。”凌意问。
“不干嘛，妈就是问问你，这几天有没有空回家趟。”
“你有事？”
窗外飘来小孩朗读英文
声音，定又是楼上那棵“豆芽菜”。床榻上厉醒川温热臂弯里，凌意皱起鼻根，慢慢从深眠中苏醒过来。
摸过手机，他缓缓睁开眼睛。唔，还早，才十点……
十点！
窗帘紧紧合着，所以屋里光线昏暗。床上地上到处是乱扔衣服袜子，拖鞋也是东只西只。
以最轻力度拿开压在身上胳膊，他迅速蹑手蹑脚下床，开始满屋子找自己衣服。
“你答应
？”
厉醒川惜字如金。
望他半晌后，凌意俯身将他吻住，“你就是答应。”
大丈夫言九鼎，承诺要用生践行。
厉醒川仰躺在台面，屈起双膝将人护在腿间，左手搂他腰，右手摁住他背不让他乱动。
结婚不要孩子，你信不信？”
厉醒川不耐烦：“辈子事谁知道。”
“你不信？
是说真醒川，说真！这辈子除你谁也不要。”
厉醒川干脆把头转开：“少说疯话。”
“不信算，反正这都是心里话。你怎
想？”
找到垃圾桶附近，眼瞥见里面三四个用过套子，还有几大团用过纸巾，马上眼疾手快地系紧拎出房。
昨晚两人就从餐厅路做到卧室，天都快亮他才被迷迷糊糊放平。去画室画画是来不及，但下午还要打工，得抓紧时间洗个澡吃点东西。
弄完出门，刚好十点。
还没走出小区，意外接到母亲凌素慧电话。
他停在昨晚醒川靠过那棵白玉兰树下。
吻到半，凌意嘴唇稍离，摩挲着衬衫纹理低低呢喃：“你晚上换衣服是要去哪儿？”
人生头次打算正经给人过生日，正经到提前准备好正经衣服，结果对方以为自己是要出去。
厉醒川背部僵，掐着他下巴发泄般吻上去……
翌日清晨，艳阳高照。
时间已经不早，但卧室里仍然安静，除点浅淡呼吸声。
“什怎想。”
“以后啊，问以后，你以后会不会和人结婚生孩子。”
毫无遮挡楼顶，凌意不管不顾，两只手去扳厉醒川脸，“你把头转过来，你看着。”
微凉夜风顺着裤管往里钻，灼烫目光却直烧进彼此心底深处，颤动呼吸落在脸上。凌意固执地盯着厉醒川。
半晌，轻描淡写嗓音在头顶响起：“不喜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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