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也马上站起来,三两步追上去,在他拉开冰箱门之前将人挡住。
“醒川——”凌意双手反剪在身后,固执地摁住门,“真不能再留在这儿,咱们俩起走,永远不分开好吗?”
年少时总动不动就提到永远,哪里知道永远二字艰难。
厉醒川手伸将他拉开。
他以为这是拒绝意思,嘴唇坚毅地抿紧,眼泪却断线样往下砸。然而冰箱门打开,厉醒川却蹲下拉开抽屉,拿出冰袋敷上他红肿脸。
“你要躲什?”
“你说呢?”他下巴微抬,“只要在临江天,杨斌就不会放过。还有你妈妈,她会接受们关系吗?与其到时候闹得不可开交,不如干脆离开这里过们自己生活。”
厉醒川下颌缩紧,沉眸缄默不语。
“醒川。”
凌意眼泪未干,目光却慢慢镇定,直截当地看着他。
被人拽住。
“醒川,有事跟你说。”
手心全是汗,不知道攥多久拳。
“不想出国,想毕业就走,到个没人认识地方重新开始。”
不过分开晚,他就变主意。
他猝不及防地激灵。
“给几天时间。”厉醒川凝神看着他,“需要时间想清楚。”
“只要能跟你在起,去哪儿都不怕。身上还有五十多万,买机票租房子找工作都足够,你什都不用管,拿到毕业证们就走。”
两人直直对视,天不见他就憔悴得不像话。恐怕他也知道厉醒川过惯少爷日子,不可能轻易点头。
但他双眼睁得很大,执拗地不移开目光。
厉醒川在这样注视下眉峰紧拧,眼神虽然没有逃避,但却始终没有表态。
半晌,他站起身往厨房走。
厉醒川背打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复杂眼神里有深沉不解。
“你跟起吗?跟起走好不好。”凌意嗓音微颤,显然没有把握,“只要拿到毕业证,到别城市不靠父母们样能活。要去哪听你,你喜欢哪个城市都跟着你,到时候咱们租个小房子,哪怕开始拮据点,只要咱们俩在起生活很快就会好起来。”
这些话不知道在心里措词多久,眼下说出来半点停顿都没有。
厉醒川眉头紧皱:“凌意——”
“你别觉得疯,”凌意打断他,上下唇轻轻触碰,“想得很清楚。要离开临江,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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