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
会儿，厉醒川才说：“杨斌被抓。”
虽然已经提前得知这个消息，但仍然让凌意很慑然。他动动唇想说点什
，但喉咙里像是有东西，半晌没能说出什。就在这种无言
沉默中，他看见厉醒川把打火机装进兜里，抬手松松自己领带，突出喉结很疲惫地滚动几下。
“
完成承诺。”厉醒川声音很低沉，头也没有抬起来，从来没有见他这累过。
“凌意，完成承诺。当年对你说过，有在你什
静会儿，厉醒川沉沉地出口气：“以后遇到任何事都不要冲在前面，那天穿防弹衣，他开枪要不命。”
凌意把下巴往被子里收收：“又不知道，你没有把你计划告诉。”
除掉杨斌这重要事，厉醒川却选择个人完成。说是穿防弹衣，如果杨斌打他头呢，血肉之躯怎能够抵挡。
话说多凌意有些喘，厉醒川给他把呼吸面罩戴上，不过动作不熟悉，绳子割得他耳朵有点疼。他刚轻轻嘶声，厉醒川就起身凑到他耳边，近距离调整挂绳位置，呼吸微微蹭过耳垂。
凌意觉得有点痒。
。”
厉醒川抬眸扫过去：“你喜欢他？”
凌意鬼使神差地道：“不喜欢，比较喜欢程医生那样。”
他这句话意思是把楚然跟程医生放起比，毕竟他是同时见到这两个人。他们个冷个热，相较而言他是比较喜欢程医生，漂亮又不能当饭吃。
厉醒川手停，打火机不转。
弄完以后，厉醒川发现他闭着眼睛，就问：“不舒服？还是困。”
“没什。”
声音闷在面罩里，带着种凝结水汽，叫人心里格外熨帖。
厉醒川重新坐下来，肩膀松垮，低头不知在想什。凌意又睁开眼，静静地看着这个不修边幅他。
这时半刻是很难得。他们等这多年，分开这多年，很不容易才能像这样平心静气地坐下说几句话。
这情景实在很像五年前那个春节，凌意被小流氓拿水果刀捅伤那次。厉醒川来看他也是突然出现，坐在床边垮着个脸。
凌意心里其实多多少少知道原因，不过还是故意问：“怎每次受伤，你都特别不高兴。”
厉醒川说：“应该敲锣打鼓吗。”
他这种只对亲密人才会有随性态度，让凌意既受用，又恼得伤口疼。
他们俩关系现在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彼此都还是在乎对方，但因为中间经历过太多事，又有许多话没有说开，这份在乎变得很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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