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站起来,“那先走程医生。”
说完也没有再看他
还是那种瘦骨嶙峋触感。
凌意吓跳,当即便要挣开。
程开霁没松。
挣扎间两人跌进沙发,皮料咯吱磨动。
他力气太大,凌意挣不开,胸口都觉得疼痛。刚要开口说话,办公室门却被人叩响。
他根本没窥见凌意心底。
“还是多想想你自己以后。”
凌意也不想再多说,只轻轻嗯声。
“程医生,谢谢你。上次你给推荐那套设计课程看,过段时间好像有活动,价钱会往下打些,打算到时候再报。”
“举手之劳。出院以后也别急着找工作,先把身体养好。”
实差不多,他们是被自己忘,是被别人忘。”
坐牢那段时间地球还在转,思昀成大明星,醒川当完三年兵后还在云南收养小树。每个人生活都大有改变,只有他在高墙之内原地踏步。
“那三年没人知道在哪儿,也没人知道在干什,有时候连自己都说不清是怎过来,好像糊里糊涂地就那浪费三年。”
程开霁具有医学视角冷静:“记忆既可以遗忘也可以创造,以后你还有很多个三年,没必要那可惜。”
“不样。”他缓慢地摇摇头,“那三年不样。”
“程大夫。”是护士,“能进来吗?”
凌意急忙推开他。
他扶扶眼镜,起身走到桌前:“进。”
“程大夫,二楼有家属闹事,刘院叫你起过去看看。”
“马上就来。”
“不急不行啊,都成大龄失业男青年,当然要赶紧工作养活自己。”他敛眸笑笑,“打扰你太久,还是先回去。”
就是这张病弱瘦削脸,却让程开霁感受出种顽强生命力。
起身最容易没力气,只装得半满杯子险些没握住。水杯歪倒前秒,凌意眼疾手快地双手捧住。
“好险。”他轻拍胸脯,有点顽皮感觉。
程开霁热血上头,将杯子抽,张臂就把人搂进怀里,钛合金镜架硬硬地抵住额角。
“有什不样。”
握杯指节紧得发白。
“那三年醒川知道思昀,思昀也知道醒川,只有什都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高兴事,经历过什困难,去过什地方,所有这些通通都不知道。”
那是他没能参与人生历程,是他进不去范围,是凌意跟厉醒川错过、再也找不回来日子。
“那又怎样。”程开霁说,“过去已经过去,拘泥于过去人是在浪费未来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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