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外走。
“厉醒川,你不适合凌意。”
他转头:“不适合们就不会在起那久。还有,想追求凌意起码先练练身体。以你现在身体素质,不适合他是你。”
从卫生间出去,刚走到楼梯口,忽然又被人叫住。
“厉醒川?”
“你——”
镜片后眼睛立刻染上薄怒:“如果是他,现在应该更愿意给其他人机会,而不是跟段五年前旧感情纠缠不清。”
厉醒川头垂低,手撑紧。三秒后却猛然发力,砰声将他抵到镜子上——
“和凌意事不是句‘旧感情’就能概括。如果你想追求他,尽管试试。”
“你以为自己很特别?厉醒川,你能给他样能给他。”
程开霁淡声:“他在洗澡。”
两人近距离对视,厉醒川眉心慢慢拧紧。
这种较量是无声。
厉醒川去卫生间,程开霁也跟过去,两手抄在白大褂前袋。
水池里蓄满温水,厉醒川把头猛地扎进去,隔着水听见身旁人正色道:“打算追求凌意。”
正低头看那件外套,有人从凌意病房走出来。
“先别急着感动,”是程开霁声音,“外套是护士给你盖,不是凌意。”
确实不是凌意衣服,尺码不对。
昨晚程开霁巡房,看见他睡在这儿烧得脸颊赤红,担心人出什问题,这才让护士格外关照。没想到厉醒川身体完全是铁打,夜过后不仅没事,昨天那种颓废反倒消失无影。
厉醒川坐起来,揉把脸,清醒许多:“送洗之后还你。”
这回不是程开霁。
来这里检查身体楚然,看见他第反应是不敢认。眼前人西服皱褶,
“你指什,”瞳仁压低,“钱?”
“所有东西,包括钱。”
话音落,厉醒川低低地嗤声。
正争得脸红脖子粗,后面某个隔间门吱声打开。个男病人提着裤子尴尬闪出,鞠着躬退出去:“你们继续、继续……”
厉醒川蓦地松手,右肘推把。明明没使多大劲,程开霁却差点连眼镜都跌下鼻梁。
原来是为宣战。
他两手撑在水池边,从镜子里沉眸盯着程开霁,发梢不断往下滴水,神情冷厉。
“这是你权利。”
“你不在乎?”
“只是没把你放在眼里。”
在二十多度走廊将就晚,他觉得精神还好,起码比站夜岗、守夜界碑轻松。
“凌意醒?”
下意识摸烟,拿出来才想起这里是医院,握在手里感觉烟盒能攥出水。
“醒,不过你先别进去。”
他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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