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然吐字清晰，说话冷静，厉醒川
神经却突突直跳。
“这地方治安差得很，晚上他又喝
不少酒，
担心——”
“马上回来。”厉醒川沉声打断，“你叫几个人先去海边找找，他昨晚去过海边。”
“已经去找。”楚然对答如流，“陆行舟带人去，
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不到刻钟就赶回去，酒店只剩下程开霁个人在前厅坐阵。
吃完饭，凌意婉拒其他人邀请，独自上楼收拾行李。他把那些刚挂出来两天衣服件件叠好收回去，把被子也整理好。后来看见昨晚画那幅人物草图，静静看会儿，最终撕下来揉成团扔掉。
收好后，他坐在床边出神。想留样东西当纪念，但景带不走，吻更带不走，最多只能带走昨晚捡到那些贝壳。
他下楼去找，花园里没有，找不到。
—
时间在黑暗天际下慢慢流逝，有人在争分夺秒。
还没换衣服。”
隔着道房门，安静好会儿，厉醒川才说：“跟思昀要出去趟。晚上你别乱跑，也别等。”
凌意手顿会儿，慢慢放下去，“现在？”
“嗯。”
“去哪儿？”
“怎
样？”谢思昀先冲进来，扯着他就问，“人找到没有？”
“还没有。”程开霁面色铁青，“他们带着几个人分头去找，码头海滩都没有。”
“都这晚凌意会去哪儿？”
话音未落，厉醒川停好车奔进来，看他们俩脸色就知道无所获，转身大步往楼上跑。
零点左右，手机突然很焦急地震动起来，黑夜里声音大得很突兀。
厉醒川放下手里工具，看眼，是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楚然。
他接起来，任何音节都还没有从喉咙里出去，就听见那边劈头问道：“凌意给你打过电话没有？”
原本微弓背秒站直，他拧紧眉：“出什事。”
“凌意不见，吃完晚饭就没见过人。跟陆行舟去夜市回来以后把酒店都找遍，连个人影都没有，电话也直打不通。”
厉醒川还是不肯说。
凌意呼吸不畅，言不发。
外面静半晌才响起脚步声，人走。路过花园时厉醒川顿住足，回头看二楼房间眼，然后大步离开。
海岛太阳已经落山，天地间那丝红光渐渐敛起，湛蓝天与海慢慢变为漆黑。
七点时分楼下忙碌过阵，服务生们设桌亮灯，摆盘布菜，各式海鲜花样繁多。吃饭人却只有四个，他们开瓶年份很好红酒喝，凌意也喝两杯，程开霁想拦没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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