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杜卡迪还在,就停在酒店门外。厉醒川背微弓,很放松地靠在车上,正在低头抽烟。
对于抽烟这种事,凌
边境巡防工作涉毒涉黑,原则上需要保密,除非直系亲属打报告申请探视,否则不会随便泄露在编人员信息。
从发疯地找,到慢慢失去希望,再到完全放弃,凌意经历整年时间。在那之后他回到临江,找工作处处碰壁,还要给没有自理能力母亲看病、照顾起居,生活上自顾不暇,经济上更是拮据。醒川留给他那些钱,起初他万万不肯动,后来却再破例,直到将它花得干二净。
不想在醒川面前再因为过去那些事流眼泪,凌意就低着头,低声说:“回房间换件自己衣服。”
刚转身,就被人从后面抱住。
“也找过你。”厉醒川声音沉得发闷,“也找过你,凌意。”
微赧,嗯声,“衣服湿。”又不想回自己房间去拿。
他穿件宽大白色t恤,领口露出锁骨,侧着脸干干净净。厉醒川伸出手,用大拇指和虎口缓缓摩挲他下颌,“分开这几年,你找过没有。”
手掌干燥温暖,有让人浑身松弛下来东西。凌意侧过脸,垫着这只手枕在他肩上,轻轻点点头。
“找过。出狱以后才知道你走,你走之前……”他停顿下,“你走之前没有告诉。”
就这简短句,厉醒川已经听见他轻微鼻息。
他不止次去过美国,也不是没在临江找过,但怎想也想不到凌意会在监狱。但话说到这里就够,很多回忆是经不起仔细翻看,因为痛苦永远鲜血淋漓。
站会儿,厉醒川说:“去换身衣服,在楼下等你。”
凌意极力平静地点点头:“知道。”
回到自己房间,双手用力揉揉脸,才把心里那点酸涩完全压下去。
二十分钟后,他换好衣服急匆匆下楼。本来以为自己算快,起码还能去后厨问问有没有什能填饱肚子,没想到下去才发现厉醒川已经在门口等着。
“你寝室三个人都找过,个也没联系上。后来去找你以前班主任,他让到云南碰碰运气,去,但是没有见到你。”
轻描淡写语气,厉醒川肩头皮肤却感觉到点隐约湿意。
“在云南住三个月,叫得出名字部队驻地都跑遍,没有人见过你。”凌意声音哽咽,“醒川,你去哪儿?”
明明人就在眼前,但凌意这句话,真实得就像在问两年前厉醒川。
“你去哪儿,为什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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