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意，是
。”
那边困意十足地唔
声，估计都没来得及看清现在是几点。
“在你家楼下。”
安静数秒，凌意终于清醒。他迅速起身走到窗边，掀开小截窗帘，眼就看到昏黄
路灯里停着车，车边明明灭灭火星，还有地上颀长人影。
厉醒川靠在车上抽烟。
看着眼前凌意，厉醒川想却是以后事。他在想自己该怎
帮凌意，怎样能让这个好起来过程变得更短。凌意已经错失太多珍贵时间，在牢里就耽误三年，出来以后被琐碎生活拖累，又庸庸碌碌地过两年。他精神世界再强大，生命却不是无限，他需要早日回到正轨。
正走神时，刚刚发誓用那三根手指被凌意握住，张嘴轻轻咬口。
触感湿润、温热。
凌意抿着笑：“在想什？”
这瞬感觉击溃心底最后道防线，以至于后面凌意再说什厉醒川都没有听进去。独自开车回家以后，夜幕降临，他躺在床上怎都睡不着，想还是凌意咬他手指时样子。
微顿，嗓音僵住：“不是。”
凌意把头垂得更低，肩膀微微抖动。
眼前多并起三指：“发誓真不是。不是你自作多情，是说错，——”
谁知怀中肩膀却抖得更厉害。
厉醒川越看越不对，扳过他低头检视，发现他嘴角竟然是勾起来——
蓦地，他似有所感，抬起头往楼上
那种温和却又沦陷神情。
自己真是昏头，怎会在重逢之初怀疑凌意变？凌意从来没有变过，即使是在监狱那种污浊绝望地方，他仍然在想着救人救己，毫不悭吝身上仅剩东西——善良跟勇气。
这才是自己爱上他原因。
寂静夜里厉醒川疯狂地思念凌意。潮水般思念吞噬理智，让他夜里两点穿衣服出门，开车到小区楼下打电话。
半晌才通。
凌意在笑他。
凌意抬起头，眸底泛着薄薄层慧黠光，忍笑忍得五官都快要走形，“你怎这好骗，还发誓。”
“你——”厉醒川语塞。
怎五年过去他还是拿凌意没有办法，在两人关系里他表面占上风，其实永远是那个输家，他被凌意吃得死死，只要凌意有点风吹草动就无比担惊受怕。
而凌意，凌意却似乎比他要坚韧刚强。从诊疗室出来到现在不过才刻钟功夫，凌意就已经将先前那些失控和崩溃藏到深处，用柔和跟恬淡态度来跟他相处。凌意精神世界是强大，强大到厉醒川忽然坚信他定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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