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人往家走，没有再接着说，凌意也就不再往下问。静静走
段路，他忽然开口：“总想看你。”
凌意把头转过去。
厉醒川看着他，慢慢说：“你就在
身边，但总觉得看不够。”
看不够。
—正文完—
都过去。
厉醒川埋在他颈间呼吸沉重，少顷将他抱起来放到车座上，额抵额，“真
没关系？”
凌意垂着颈：“嗯。”
静片刻后，又偏头亲他口：“真没关系。”
其实当然有关系，但人得学会知足。兜大圈，以为已经失去人还在原地，以为已经错过感情还好端端在那里，并且贴上永远保质期，已经足够幸运。
逝。
“很希望这是场梦。”
风停。
凌意愕然地看向厉醒川，见他深深地吸口气，随后慢慢呼出来：“跟你分开这五年，经常希望现实是场梦，某天醒过来你还在身边。”
每日梦醒，重复失望。
厉醒川近距离看着凌意。凌意面容在夜色下显得极为通透，明明什
都记得，但却什都不计较。
不知道为什，以前也爱凌意，但论起他优点厉醒川却说不出二三。如今不同，他发觉凌意豁达，坚韧，有才气。
被他盯久，凌意从车上跳下来，脸微微侧开：“干嘛这看着，不认识？”
厉醒川敛眸笑笑，“再熟不过。”
“既然再熟不过，还有什可看？”
身旁不时有人和车经过，或远或近声响，厉醒川看着摩托车后视镜里街，说：“到现在也希望这是场梦，希望自己能早点醒，回到五年前，把你保护好。”
最难追回是时间。
说完他摇摇头，似乎对自己很失望。
凌意喉咙微动，心口时暖暖，时又很激越，不知接句什话算是合适，只能伸手勾住他脖子，抱紧他微微驼背身体：“没关系……”
声音很轻，说完，又怕醒川没听明白，于是更轻地重复：“没关系，醒川，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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