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帆。
听他声音应该刚醒,也没马上开口说话,可能是在看到底谁打来。片刻后他才略显不快地说:“是你啊,找章寻?有什急事,们这边目前是半夜。”
闻锐鸣只手握紧手机,平静地说:“没什,拨错。”
“只是这样?”
电话里微妙停顿。
“妈……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晓波深吸口浊气,啪地就把电话给撂。
听着耳边短促而危险忙音,闻锐鸣慢慢皱紧眉,过天桥掉头就往回走。
最近这段时间赵晓波太消停,几乎让人忘还有这大个威胁。刚才这通电话无疑是对他种提醒——章寻身边还有个定时炸弹。哪天赵晓波要是又想起章寻来,或者想找章寻出之前那口气,恐怕下手不会挑时间和场合。
心里有根弦就此绷紧,闻锐鸣表情起不易察觉变化,没走多久就停在街边,拿起手机给章寻打电话。
“这是实话,赵老板,没文化二没野心,除当保镖也干不别。”
“别跟来这套,说白都是钱事。”赵晓波嗤鼻,“章寻能给你几个子儿,年三十万?五十万?也就是这里个零头。跟干保证亏待不你,不出年你房子车子全配齐。”
“承蒙赵总看得起,但这人胆子小。”
“你胆子还小?敢把往楼底下掀,你是第个。”赵晓波用种毫不避讳甚至带点欣赏口气说道,“掀完还能喘气,你也是第个,相信还会是最后个。”
闻锐鸣不动声色。
“那挂吧,下回别再拨错。”杨帆意味深长。
这边手机放下,章寻就在床上翻个身,半梦半醒地问:“谁啊。”
“打错不用管。”
晚餐红酒喝多,回来路上章寻差点吐出租车里,到酒店连脸都没洗直接躺倒。
此时此刻他在床上衣衫不整,目之所及每寸皮肤通通泛起红色,半眯着眼,难受
六小时时差,现在巴黎应该还没天亮。
机械声音不断重复,响到十声左右,意外通。
“老板。”
那头隔好几秒,传来另个男人“喂”。
闻锐鸣微顿。
“还要想?老子可很少主动招揽个人。”
“不用想,”闻锐鸣说,“违法乱纪事确实干不。”
电话里冷笑:“违法乱纪事干不,当保镖你就能当?当保镖跟当条狗有什区别,他章寻招招手你就得替他卖命,个男活到这份儿上太他妈窝囊。”
闻锐鸣脸色微变。
“跟赵总不是路人,赵总还是别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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