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章寻你人呢?这边锅支起来,菜也洗干净,就差你这个凑数!”
“来,马
章寻过去大大方方地坐下,戴起耳机欣赏。杨帆边给他调播放器配置,边注视着他瘦削出挑侧颊。
今天舞团休假,章寻在家穿是件宽大白色高领毛衣,上衣很蓬松,下面条简简单单牛仔裤,长腿半蜷显得十足慵懒。
“怎样?”
“著名编曲家大作,这个外行哪敢发表什意见。”
杨帆作势想掐章寻脖子,被不动声色躲开,他那只手尴尬悬空,只好苦笑着收回:“你啊你,整天变着花样挤兑。”
后来杨帆还真问过章寻,问他把手机交给自己保管,是不是怕喝醉以后乱打电话。
章寻当时正在看法语语法书,闻言眉眼抬起,朝他脸上淡淡扫:“给谁打算乱打?”
“这哪知道,只是按照常理推测。”杨帆露出只可意会表情,“喝醉酒不都爱说几句醉话,打给初恋告白,或者打给前任求复合等等,俗话说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你觉得这种事是能做得出来吗。”
“话别说得太满,那天赵晓波提到闻锐鸣看你还是挺关心,保不齐哪天就来这下。”
“不挤兑,认真评价。”章寻取下耳机温和笑,“绝对算得上超水平发挥。”
“呵,又变成拐着弯骂以前作品不怎样。”
“哪能啊,是夸你进步大。”
说实话,杨帆直觉得他们两个特别合适,首先就是很有共同语言,毕竟个搞音乐个跳舞,都跟艺术沾点边,其次家境和能力也接近,不存在谁拖谁后腿问题。但感情这东西就这不讲理,章寻从来没对杨帆动过心,杨帆越相处也越觉得,就这跟伯牙子期似也挺不错,彼此知根知底相互扶持,也是件乐事。
巴黎这边不放春节假,所以过年章寻也回不去,得留下排练。萧珠然也没回家,谢炎个人跑回去,据说是跟萧珠然大吵架,不过大年初当天就灰头土脸地飞过来认错,顺便还带大箱子吃让朋友们大饱口福。
“什关心不关心,早过去。”章寻合起书,口吻淡薄随意地说。
杨帆眯起眼睛审视他:“真过去?那要不把闻锐鸣电话号码给删?”
“那是二十岁学生做事,都这个岁数,分个手不至于那幼稚。”
“这话倒也有道理。”杨帆笑笑,拍拍身边沙发,“来,给你听最新谱曲,自感觉还入得章首席耳。”
“是吗,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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