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
说，付嘉就把买来
矿泉水拧开
。本来想递给他，可看他胳膊动就疼得眉头微蹙，干脆就主动凑到嘴边让他喝，“
喂你吧。”
徐书原侧开脸笑下。
付嘉还以为自己看错，愣愣，傻傻地看着他。
气氛仿佛变得有点不样，是错觉吗，付嘉竟然觉得有点……暧昧。
两人心照不宣地安静片刻，徐书原把脸正过来，并没有拿话调侃，只是说：“那就有劳。”
付嘉买完喝回来，远远看到书原个人坐在那儿，微弱光线下仿佛是睡着。
他右臂悬着，发型微微凌乱，衬衫也解开颗扣子，领带取下来随意地缠在石膏上，不像在公司那严肃。
付嘉默默走近，挨着他坐下来。
周围人来人往，没有谁注意到他们。付嘉目光低垂，过会儿又抬起头，无声打量书原脸、鼻子、眉毛、眼睛。
慢慢又想到被他胳膊紧紧圈着时候，他脸色那紧张，好像生怕自己受点伤，可他却伤得不轻。
之后发给段总，跟他说有项还没填完，让他先看……”
交代完工作，又要打给部门秘书。
刚拨完号，有只手伸过来拿走手机，默不作声地替他举着。侧首看到付嘉微垂睫毛，他说：“不用。”
付嘉言不发，只固执地举着。
前面开车同事是六部，透过后视镜撇他俩眼，调侃地笑笑：“行书原你就让他举着吧，瞧把孩子给吓得，都快哭出来。”说完又朝付嘉眨眨眼，“别怕，书原哥哥很nice，不会跟你们老板告状。”
付嘉手握着瓶子，另手接在下面，看着他嘴唇靠近瓶口，泛着淡淡青色下巴也靠近自己手，距离近得能感觉到呼吸频率。
他喝水时候脖子仰起来，喉结会跟着动。
他……
付嘉想要说点什，喉咙却像黏着胶水，实在没有办法缓解难受情绪。
徐书原不知何时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他。
付嘉只好把视线移开：“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谢谢。”
“开你车吧。”徐书原淡声。
那人又嘿嘿笑两声，专心看路去。
到医院，付嘉跑上跑下地挂号、交费，全程表现得不像平时那个他。但徐书原也没有余力再去注意他情绪，因为右臂疼得厉害，被砸到胸腔也隐隐作痛。
拍完片子确定是骨折，打完石膏还要等头部CT结果，大概个多小时。同事先回去，徐书原闭着眼睛靠坐在走廊胶椅上休息。
天色渐渐暗淡，走廊也不像白天那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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