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他摇摇头,“我明天就回去上班。”
他太需要让自己忙起来了。
旁边的付母长叹一口气:“言言你正好帮我劝劝他。这个倔孩子,让他把病养好了再去就是不听。”
平言言笑笑:“您先把身体养好了给他做个榜样。您不先好起来,他的病才难好呢。”
“我这个病急不得。”付母摆摆手,出去做治疗了。
黑暗里有一个小点,是烟雾报警器的红灯,每隔两秒闪动一下。付嘉想起徐书原在阳台抽烟的样子,指间夹的烟也是这样红光闪烁。
以后他抽烟知道克制吗,喝酒懂得节制吗?还会不会胃疼?
想着想着付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怎么会这么想念一个人?明明才分开几个小时,可是因为知道接下来很久都不会见面,所以才会这么心如刀绞。
不能彻底崩溃,不可以,咬牙挺过去,时间一长就会忘记的。对,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就像四年前一样……
不敢再想了,付嘉把眼睛紧紧闭上,告诉自己睡一觉就会好的。
意思,妈妈都是为你——”
里面的门一响,付嘉进了卫生间。
水龙头出来的水很凉,他闭上眼睛把脸浸进去,外面的什么声音就都听不到了。
付母瞪着自己老公:“你又训他做什么!”
“不是你让我给他点苦头吃吃的吗?”付为民觉得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
门一关,病房里只剩他们俩。
“说吧,怎么回事?”
付嘉起身去倒水,路上平言言一直紧盯着他的眼睛,他避开那目光,平声说了句:“我跟徐书原分开了。”
平言言拧眉。不过她没有追问原因,只是说了句:“迟早的
整整两天没去上班,这场流感来势汹汹。
平言言来探付母的病,付嘉在一旁吊水,她就动手给他剥了个橙子递过去。
“几天不见你都快瘦脱相了。”平言言瞧着他,“感冒得这么厉害?”
他嗯了一声:“谢谢言姐,我不吃了你吃吧。”
“这次趁机多歇几天。”
“我让你给他点苦头吃,没让你把他逼走啊。还有,你要为难那个姓徐的我不拦着,但是逼得他们分手也就行了,给人家留条活路。”
付为民受这夹板气,森然蔑声道:“哼,我要真想把那小子怎么样,四年前就把他从临江赶走了,还能留到现在?”
付母没听懂也不在意。后来付嘉出来了,两人也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黑夜寂寂,付嘉躺在病房的大床上,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头脑越来越昏沉,眼睛却无神地睁大,静静地望着天花板那一片空白。
书原应该在火车上睡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