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赭眼皮都没抬，拿手拍
拍草丛下面潮湿
土壤，然后道：“他说随便你。”
阳光照在康赭半边侧脸上，汤于彗很想很想亲他。
他很轻地吻在康赭耳朵上，康赭终于睁开眼睛，目光漆黑地看着他，过
会儿，又慢慢地合上眼皮。
汤于彗安静会儿，然后道：“早上时候，是
妈妈给打个电话。”
他停顿下，然后才很轻地重新开口道：“没有说过吧，其实有个姐姐，叫作于彗。”
地裹紧金色星芒里，碎光跳成片钻石海洋，像黄昏筛下粉。
康赭选块柔软草地躺下来，对汤于彗道：“坐吧。”
汤于彗眼不眨地看着面前景色，愣愣地道：“这是哪里，你带来这里干什
？”
康赭道：“就是没有名字山而已，你先坐下吧。”
汤于彗坐在他旁边，他正对着面前金光闪闪河带，经幡在他身边鼓动飞扬着，风声虽然不大，但是有生命地围绕在他们周围。
康赭躺在他旁边，侧点脸，闭着眼睛，没有直面太阳。
“你讲吧。”
汤于彗顿，“什？”
康赭道：“不用讲给，讲给这座无名山？他很孤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人类废话，你可以行行好做件善事。”
汤于彗像听不懂样地沉默会儿，然后笑，“这样啊，那确实是座很惨很寂寞山啊，不知道他会不会愿意听听人类无聊抱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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