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赭道：“你想说什
？”
汤于彗沉默
会儿，用低得不能再低
声音说道：“
不怕被欺负……你可以做件好事吗？”
康赭怔，像是平生第次露出确实迷茫，“什？”
汤于彗又往前走几步，停在他面前，他像豁出去样仰头看着康赭，“觉得之所以碰到这点小事就游移不定、失魂落魄，就是因为生都顺风顺水，又过于渴求被爱，所以才这容易跌跟头。”
“世俗眷顾，上天优待，以前从来没有人欺负过。也许需要就是被欺负，被奉献，被伤害……”
没再说什，把打断扣带行为完成，他很轻地抓下汤于彗手，缓缓地道：“走吧。”
回去路上全程没有人说话，汤于彗直把头靠在康赭后背上，他脸降不下来地红，愧于仰头看自己星星。
直到开回家，客栈点点灯火在庞大黑夜中亮起如烛，繁星像洒在可乐中盐块，都砰砰地泛着鼓噪气泡声，闪动炫人眼目、如钻石样光。
汤于彗跳下摩托，快走几步，伸手，抓住康赭衣角。
康赭脚步顿，转过身来，安静地看着他。
他终于走近最后步，踮起脚，手臂从后面圈住康赭脖颈，轻轻地抱住面前人，“阿赭，你帮帮，做件善事吧。”
汤于彗神色泛起那层在下午躺倒山坡上，萦绕他们个黄昏、青草饱和潮意。
康赭捻捻手指，无端地想抽根烟。
汤于彗声音也同样湿漉漉，像是不敢面对面前人，只是怯怯地让夜色传达，“……你不是告诉过，四月初八是释迦牟尼佛诞辰日。佛教信徒在这个月内做善事件，功德会翻十万倍。”
康赭没有动，轻飘飘地站在那里，模糊地道：“是啊，那又怎样？”
“现在还没有过个月，”汤于彗声音有些许低落，像是强行鼓起力气地开口，“认为这样话，应该还算在有效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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