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父听到后像是安抚样地笑笑说,小桑那乖,又不会给你添麻烦。
他直盯着出站口,没有玩手机,要不然等会儿找起人来会更麻烦。
深圳
康父在那边笑笑,“你要是不愿意就直说不愿意吧,什时候勉强过你。”
“不过提醒你,桑吉人生地不熟,普通话都说不明白,好歹从小和你起长大,叫你那多年哥。他阿妈去世这多年,他阿爸好不容易同意他出来看看外面世界,你就看看你忍不忍心吧。”
康赭挂电话后,翻下记录,确实是有个没有备注号码昨天给他打好几次电话。
康赭号码直经常被打,尽管他从来没给过别人,但找到他人总是很多,浪费时间地接几次之后,康赭就再也不接陌生号码。
德吉叔那样人,估计打几次没打通,等会儿下车如果能和桑吉联系上,能立马让桑吉买票回去,就怕给自己添麻烦。
人抓住交钱很麻烦,也挺傻。
他疲惫地长呼口气。
昨天晚上有辆快废铃木被送到店里,也不知道是从哪条路上下来,被*成这样,帮少爷看起来也不差钱,康赭当场就想关门赶人,结果老板和车主认识,特意赶过来,笑嘻嘻让康赭不着急慢慢修。
老板是康赭在青海认识朋友,不常来店里,但跟康赭关系很好。
康赭权衡下,觉得虽然有点麻烦,但正好打发在深圳最后这段时间。
康赭看会儿自己沾满机车油污手,很诚恳地叹口气。
已经快要入夏,深圳像个正在起灶火炉,实在太热。康赭在车站里面毫无起伏地站会儿,就满背都是汗。
他刚跟房东打完电话续租,压着情绪地沟通和解释,说完之后更感觉身心俱疲,这会儿被热空气蒸着桑拿,康赭连呼吸都觉得麻烦。
他阿爸跟他说,桑吉没有手机,让他注意着点接人。
康赭几乎有点无语,自己都走好几年,真不怕他把人接丢。
他上午正在修排气管,弄得满身脏,正又烦又热,康父突然打个电话过来,开口就是让他去火车站接下人。
康赭几乎是有点茫然地道:“接谁?”
“嗯?你德吉叔没有给你打电话吗?”康父道,“小桑来深圳找工作,下午两点多就到,让他先来投奔你段时间。”
康赭神经不是很愉悦地跳跳,垂下眼皮,没什情绪地道:“桑吉啊。”
他换只手接电话,让听筒离得远些,“有什好投奔,打着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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