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居民小区,还是如既往热闹祥和。他们此前在这里住大半年,也时常饭后下楼遛弯,两人长得惹眼,陈砚乔又是个性格活络,好些居民都认识他们。
阵不见,突然见之前那意气风发大帅哥缠头裹脚,纷纷询问关心。陈砚乔倒是笑呵呵地应付,只有徐开路沉着脸。
进电梯,陈砚乔握把徐开推轮椅手:“你也别在意,看在你这照顾份上,已经不怪你。”
徐开把将手抽出来:“你怪不怪都是你自己活该。”
陈砚乔苦笑:“好好,是活该。那你不要这样拉着脸好吗,高兴点。”
“好吧,那你下午回来记得给带酒……”
“都说你不能喝……”
“……还有花。”陈砚乔摇着轮椅在客厅转圈,“美好生活怎能没有鲜花点缀。”
徐开傍晚回来,手里拎着酒瓶,怀里抱花。
陈砚乔摇着轮椅,像是摇着尾巴小狗,欢快地奔到门口:“你可算回来。不是不加班吗,今天怎这晚?”
在餐盘角堆成座小山。
他还是喜欢他。
“徐小开,下午回来给带点酒。”
“你不能喝酒。”
“少喝点没关系啦。”
徐开喉头微动,他不知道怎才能高兴起来,就像他不知道为什陈砚乔能这样轻巧地就将他们之间那些爱恨揭过,好像什都没有发生样
“公司附近没有卖酒店。”徐开闷声说完,把手里东西放到边,去卫生间洗脸。
陈砚乔抱着花和插花用玻璃瓶去厨房,还是喋喋不休对徐开说:“明天不用买吧,你早点回来。”
徐开看着镜子里湿漉漉自己。他知道陈砚乔哪儿也不能去,个人在家无聊寂寞,并不是真那需要他陪伴,但他却坚持不懈地说着这种撒娇话。徐开胸膛顿时被气愤和委屈给填满,然而这恼怒既无从发泄,最后只在心里憋出些伤心怅然。
陈砚乔把花瓶摆在餐桌上,桌上还有盖着盖子餐盒:“定饭,有点凉,你拿去热热。”
两人起吃过晚饭,陈砚乔让徐开推他下楼转转。
“也不行。”
陈砚乔皱眉:“那你晚上陪睡觉,不然睡不着。”
徐开也皱眉,不搭理他,默默起身,将吃完餐盒收到起。收拾完残羹冷炙,他得抓紧时间去上班。
陈砚乔又叫住他:“能不去上班吗?个人在家哪儿也不能去,好无聊。”
“不能。”徐开口拒绝。他当然可以请假在家,但他不想,这是他尚存在那点自意志最后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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