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泊川自认没有亏待过臧白,知道他要什都尽量给,也尽量对他好些,如他所说,不求臧白感恩戴德,只希望两人往后日子都和平共处。没有爱情并不重要,既然已经结婚,他确是把臧白当成家人来看待。但怎也没想到,臧白会对他做这种事。这不仅让他成个笑话,还击碎他安全感,谁能容忍得下家里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面对他指控,臧白愣怔几秒,突然笑起来:“脏吗?泄露别人隐私是挺脏。但既要报复你
“报告单是发给林广跃。”
“什?”林泊川顿时有些茫然,像是没听懂臧白这句话什意思。
“你放在卧室抽屉里体检报告单,是发给你二叔,你二叔为缓解他身上舆论压力,把它公开。”
林泊川坐在办公桌前,他身后是整面玻璃墙,墙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顶头白炽灯亮得晃眼。不等臧白解释完,林泊川显然已经明白。他脸上没什表情,但他眉眼都藏在灯光下阴影中,额头和面颊在高光里显出种冷瓷白。
他起身朝门边臧白走过来,明明什表情也没有,但臧白却有种什碎感觉,令人有些惋惜,然而残破边缘又露出锋利刃,让他瑟缩,让他有些后悔主动过来承认,甚至后悔做这件事。
林泊川“啪”声关上门,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把揪住臧白领子,把他掼在门后,用力抵着,咬牙切齿地问:“为什要这做?”
臧白咽口唾沫,突然嗓子有些发紧,他以为他能享受报复快感,然后理直气壮应对林泊川,bao怒,然而此时,被人这居高临下地压制着,他竟也有些害怕。
事已至此,臧白索性破罐破摔起来:“用你个人挽救你们整个林家危机,不觉得挺划算?你应该开心才对。”
林泊川拳头握起,手背上青筋直冒,带着凌风从臧白鼻尖擦过,下瞬间,砸在他脸侧门上。实木门板被砸得“哐”地声,震得臧白后背都有些发麻。林泊川拽着攘,臧白个没站稳,摔倒在地毯上。
林泊川气急败坏地:“臧白,到底什地方得罪你?你要钱给钱,你要投资给投资,无论在家人还是外人面前都尽量维护你,不求回报,只求俩能心平气和地相处,”他蹲在臧白跟前,再次拉起他衣领,把他上半身都提拎起来,“到底什地方对不住你,要这对?你这心肝到底是什做,怎能脏成这样?”他愤怒指控道,然而说到最后,竟有点委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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