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事。”
“
“林泊川,你醒醒,你做梦……”
臧白知道噩梦中人被突然弄醒会受到惊吓,便试图温和地叫醒他,但这显然没用,林泊川哼哼得更大声,浑身肌肉都战栗起来,像是痛苦到极点。
臧白管不这多,他先是打开房间床头灯,暖黄色灯光下,他更看清林泊川那张被噩梦缠身已经扭曲脸和被汗水湿透额发。
他边叫他名字,边伸手推他胳膊,几次三番醒不过来,他声音和动作也越来越大。
林泊川猛地睁眼,双布满血丝鲜红眼珠,像个恶鬼,紧接着他起身就狠狠掀臧白把。跪着臧白被他掀个趔趄,要不是倒在床上,他胳膊可能已经废掉。
股新鲜沐浴液香味儿靠过来,林泊川安静地躺到自己那侧,便不动。
臧白反复犹豫,有些忍不住想要安慰几句:“林泊川,你妈妈……”
“睡吧,”林泊川背对着臧白,显然不想谈论这件事,“很晚,晚安。”
臧白咬咬牙,也不再说什。
不知道睡多久,臧白被阵急促呼吸和颤动吵到,他极不情愿又迫于无奈地体会着逐渐苏醒过程。等他醒到七分时,就猛地清醒过来。
“操……”
“……”林泊川显然还没从噩梦里恢复过来。
臧白爬起来,揉揉扭痛手腕,皱着眉头,也不是问句:“你做噩梦。”
林泊川缓慢地眨眼,再眨眼,接着才嗓子喑哑地“嗯”声。他把脸埋在手掌里,用力搓搓,再说话时,已经彻底清醒。
“你还好吧?”
他自己被子早就不知所踪,而他正裹在林泊川被窝里,手臂横在对方胸膛,手掌钻到睡衣底下,摸着他胸肌,而他腿,横跨在林泊川胯中央,他胯中央擦着林泊川大腿外侧。
臧白惊得简直要跳起来,或者叫出声,但他尽量冷静地抑制住,如果这时候吵醒林泊川,他要怎解释这个现场。
他按着跳动得过快心跳,轻柔而缓慢地收回自己手臂和腿,再轻柔又缓慢地,滚回自己那半床位,再轻柔又缓慢把踹到地上被子捡起来盖好。等做完这系列动作,才终于松口气,累出身毛汗。
但他刚放松下来,吵醒他时那种急促呼吸和颤动又出现,这次他清楚地听到这动静是旁边林泊川发出。
他怎?臧白屏息凝神,竖起耳朵,又听见连串嗯嗯声,像是特别痛苦,被束缚住,无法张口无法挣脱呻吟。这感觉臧白意外地熟悉,肯定是在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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