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碘伏时候,棉花球浸得太过,棕色液体顺着林泊川脖子流些到他枕头上,染上脏兮兮颜色。
知道林泊川最受不这个,臧白给他换枕头,正准备把脏拿出去,却被林泊川抓住手:“就呆在这里。”
“先把枕套拿出去。”
林泊川趴在床上,后颈太痛,没办法抬头看臧白:“就扔床上,床也不干净。”这些天大多数时间都在床上,汗水、血迹,他又处于半不能自理状态,什都顾不上,只能忍着这种脏。
“你去房里,给你换床单。”
说过所有话。
他体会着这种煎熬,也亲身体会着臧白曾经历过痛苦。
每每想到臧白也经历过这些,他才能够坚持下去。
终于做完手术,他再也待不下去。三个月,不光思念煎熬他再也受不住,他更担心和臧白发生什变故。刘燃、罗诚诚……这些他预料得到和预料不到危机都在海城。
不顾医生阻拦,后颈伤口刚刚止住血,他就回茶城。却没想到路奔波加上身体虚弱,回来后伤口不仅崩开,还开始发炎,这样副样子要死要活样子更不能让臧白看见。所以回到茶城也直没有联系他,只叫家庭医生照顾。
“那些都晚点再说吧。”
林泊川拉着他就是不松手,臧白无奈道:“你让先把枕头放出去……就分钟都等不吗。”
“……痛……好痛……”说着林泊川开始哼哼,长长短短地呻吟起来,并抽着冷气。
“……”臧白只好把枕头抛到沙发上,在床边坐下,“止痛药呢?”
“般
医生每天来两趟,替他打针和换药。今天早上才刚刚退烧,下午臧白就回来,这通动作和情绪起伏,后颈伤口又崩开。
臧白跪在他床边,脱掉林泊川用来掩饰高领毛衣,小心翼翼揭开红透纱布,尽可能放轻动作,他知道林泊川现在正经历着种怎样煎熬痛楚。
他后悔不已,如果他没有把心中不安挑破,没有说那些话,也不会逼得林泊川走上这步。失去腺体Alpha,这对所有Alpha来说都是莫大屈辱。
想到白玉珍在知道他失去腺体后难受样子,臧白就想到,要是林泊川父亲还在,母亲也不是现在这样子,知道自己孩子做这样傻事,定也心疼坏,大概也会怨恨自己这个罪魁祸首。
臧白也痛极,心里痛扩散到全身,痛得快要忍不住泪花。他赶紧拭去眼睛水雾,拿镊子夹着棉花球小心清理皮肤周围脏迹,给伤口消毒,再重新换上干净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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