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来,他把蒋彧送上车,还问他想吃什,晚上回家奖励他。
蒋彧趴在公交车脏兮兮窗口往回看,齐弩良也正看着他,见他回头就笑
“还吃吗,再给你买个?”
“不要。”今天午饭吃得挺好,吃完还喝可乐,现在又吃个冰激凌,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样已经很过分。
“那你回学校吧。”
齐弩良把他领到公交站等车。
蒋彧突然说:“上个星期数学课做个随堂小测试,得满分。”
那时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只觉得是个陌生人。对他也采用和对其他陌生人样态度——置身事外、冷眼旁观。
现在不样,齐弩良挣钱有多半都花在他身上,帮他省钱,也是帮自己省钱。
“对,开学挺长段时间,你在学校怎样?”
“没怎样。”
“上课能听懂不?”
春日午后太阳毒起来,竟然也有点夏天味道。
齐弩良买两个冰淇淋,和蒋彧在街边吃。在颗大树下,他蹲着在围栏上,蒋彧坐着。孩子黑色棉服已经换成清爽运动服外套。他拿着冰激凌,舍不得吃完样小口舔。齐弩良几口咬完,抽上支烟。
抽口,便看眼蒋彧,他觉得神奇。
“你怎知道老板会卖给你?”
融化冰淇淋沾到小孩嘴唇,他伸出舌尖舔舔,副很随意样子:“这片服装店都这样,只有广场那边商场里衣服不讲价,还卖得贵。”
“满分?”
“就是百分。”孩子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只是个小测试。”
齐弩良突然两手揪着蒋彧面颊,把他脸抬起来,高兴道:“不错啊你小子,还能得满分……不是骗吧?”
蒋彧口齿不清道:“晚上可以给你看……”
齐弩良松开手,嘿嘿笑:“行,相信你,不愧是你妈妈儿子,真聪明。”
蒋彧点头。
“和同学们处得怎样?”齐弩良想起自己上学时候,虽然成绩不怎样,但是调皮捣蛋孩子头,“你比他们都高,是不是你们班老大?”
蒋彧摇头。
“这大优势都没混成老大,你不太行啊。”
蒋彧对他这话置若罔闻,吃完冰激凌,嗦嗦手指头。
“是嘛。”齐弩良狠狠吸口烟,“你这会砍价,以前带你块儿,怎不帮砍?”
“不是所有都能砍。”
“之前带你买衣服鞋子你也没砍。”
蒋彧只专心致志地舔着冰激凌,不说话。
确,第回齐弩良给他买衣服被敲竹杠,还就在他眼皮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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