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弩良赶在蒋彧回家前回去,赶紧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
洗澡的时候,热水一激,肩上刺痛,照镜子才发现,两边肩背都被麻绳给磨破了皮。
更不舒服的是腰,后腰酸疼有些直不住。这他自己知道,早些年在广东开车那会儿,动辄在车里坐十几个小时,是职业病。洗完澡出来,就找了两张膏药贴上。
但也没贴多久,那味儿太大,他怕蒋彧闻见,在他回
“这就是你土老帽了。大城市里,这种人一点不少,我搬了这些年家,遇到好多了,有的是俩女的,还有俩男的。”
齐弩良一听两男的,不由得心里发慌,下意识反驳:“你就知道人家是一对儿,不能是一起住的朋友?”
“嘿,朋友睡一张床哇?”
“房租贵为了省钱有啥不可以,你还住八人间。”
“八人间好歹也是上下铺……算了,我懒得跟你说。开始我也不懂,这种人以前在老家咋就没遇见过。后来算是明白了,大城市里谁都不认识,胡搞也没人管。”
保养的?”
齐弩良懒得理他。虽说干活儿的时候,有个这样嘴碎的搭档很方便应付客户,但私下里,齐弩良可没那么多废话和他说。
但他不回答,并不代表老钟不会自说自话。
“说你是我侄儿还不是为了让客户看着放心,谁让你一天虎着个脸,要不我替你说几句好话,别人还以为你杀人放火的。”
“……”
齐弩良不再搭话,心里琢磨蒋彧是不是因为这样才非要把他也弄来这大城市?
见这都没能引起他的兴趣,老钟终于闭上了嘴。
中午两人路边随便吃了几口饭,下午还有一单。
今天拢共就这两单,下午五点不到就完事了,加上上午额外的五十元“小费”,齐弩良赚了接近四百元。从他做的这么些天来看,这算是收入还不错的一天。
据老钟说,虽然现在属于旺季,但竞争很激烈,不如早几年那样,都是单子等他们。不过无论如何,这钱都来得都比回老家种地快,也比种地轻松。他干这个干了十几年,供俩正在读书的娃,还在老家买了房,弄了这小卡。
齐弩良踩下油门,实在是想赶紧结束和这人共处的时间。但这也止不住老钟的嘴。
这男人突然挤眉弄眼,只有两人他也压低声音:“你知不知道刚那俩姑娘啥关系?他俩是这个。”说着他把两手指头并在一起。
齐弩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也没啥兴趣。
“就是一对儿嘛。”
齐弩良这才诧异转头看了他一眼:“啥意思,那不是两女孩?”虽然有一个像男孩,但那也的确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