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座山头,众人在处山坳里,遇到片开成白雪野百合。阳光下,在这少有人知晓地方,这野花开得张扬肆意,杂乱花径足有人高。远嗅是清新香气,离得近,就香得让人有些窒息。
大家阵惊叹后,纷纷掏出手机拍照。就算把这花田当作背景,也没人钻去中间,更没有人摘下带走。
蒋彧也拉着齐弩良站到山坳边缘,把手机递给小董,让她帮忙拍张合照。
镜头框住两个人,齐弩良站得笔直,蒋彧揽
“哪儿来这多歪理,念那多书,就学这个?”
“这些书上才不教,都是你教给。”
“没有教你。”
“你教。你叫要好好读书,要和大家好好相处,要照顾好自己,还有男人要有点肌肉才好看。你说话,每个字都听进去哦。”说着蒋彧举举手臂,撩起袖子把肱二头肌亮给齐弩良,“好看吗?还有腹肌。”
蒋彧说着还要撩衣服,被齐弩良赶紧扯着他衣边塞进裤腰:“那再教你点,在外面,别发神经。”
手始终没放开。
齐弩良有点别扭:“别拉着,小心被你同事看到。”
“路不好走,你看大家都拉着手。领队也让互相搀把,没什。”
“……们是两个男人。”
“男人也怕摔跤啊。”
蒋彧只是咬着嘴角闷声笑。
齐弩良佯怒看他片刻,也只能无奈苦笑,眼角眯起簇细纹。
蒋彧又不笑,只痴迷地看着那簇细纹。那似乎并非被时间刻上,而是被齐弩良给他爱刻上。
齐弩良把自己那些年轻日子挤干轧尽,像甘蔗榨出最后口糖水,母亲挤出最后滴乳汁,他把这全部都奉献给自己。想到这些,蒋彧就更加迷恋齐弩良身上那些时间留下痕迹,像迷恋他爱本身。
玫瑰为他枯萎,他就更爱这枯萎玫瑰。
齐弩良只好不说话。或许蒋彧说得对,原本挺正常事儿,反而因为他别扭而越发变得怪异。
默默走段,蒋彧突然说:“哥,你说人生是不是也像这山路,高高低低,崎岖不平,有好走,也有难走。个人走辛苦又孤独,但两个人在起,能够作伴,路也好走些。”
齐弩良垂着眼,认真看路,没说话。
过会儿,蒋彧又说:“知道两个男人在起这条路更难走。以后都会像现在这样牵着你手,那些你过不去地方,只要牵着,定把你带过去。就像当年很难时候,都是你牵着,带走过去。”
齐弩良喉头哽哽,转过头去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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