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他问。
“七点半到十
点半。”对方回答说：“你早点走也行。”
周青柏三言两语被对方勾得心痒痒，忍不住给对方发
个表情包，回道：“去，把朕
宝贝儿洗干净等着朕吧。”
他回完消息，裴
不过几天下来，周青柏也渐渐发现，裴佑其实不是冷淡，只是不知道该说什
。
他不趋于热闹，但也不排斥跟人交流。如果周青柏闲不住想跟他聊点有没，他不会觉得厌烦，但如果周青柏不愿意说话，他也不觉得怠慢。
总得来说，是个礼貌且温和人，就是为人太正经，没经历过花花世界洗礼，以至于有时候显得有些木讷。
可惜，周青柏无不惋惜地想，裴佑要是个直男，应该很有市场。
他们俩默不作声地吃完顿饭，然后裴佑站起来，把剩下废弃餐盒装进垃圾桶。
也都批条子给他报。
“也不算多。”周青柏说：“没有就没有吧……这个也要审？”
“按理来说，没有确切证据都要审。”裴佑说：“记得在哪吃吗？”
青山成立这些年，周苍山也请过几次审计来优化内部财务，但没有个像裴佑这较真，周青柏努力地回忆半天，可惜也没回忆出个具体。
“
还真忘。”周青柏咬着筷子，愁眉苦脸地说：“这都好几个月之前事儿，也记不太清楚——反正都是付钱，要不翻翻付款记录？”
他们俩分工明确，不知道从第几顿饭养成默契，周青柏负责餐前准备，裴佑负责餐后收尾。
裴佑出门倒垃圾，周青柏吃饱就犯困，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刷手机。
微信窗口跳出来几条新消息，周青柏点进去看，发现是个老熟人。
“今晚有表演活动，这缺人，你来不来？”
周青柏挑挑眉，指腹在屏幕上抹下，思索片刻，对暗号似地回条消息。
裴佑嗯声，点点头：“如果实在找不到具体哪条，就按那个时间段拉个单子给。”
“知道。”周青柏点点头，用勺子把汤盒里胡萝卜拨出去，说道：“会儿给秘书发微信，让他去查查。”
裴佑嗯声示意可以，然后把文件放回原位，低下头，默不作声地开始喝汤。
周青柏跟他共事这些天，大概摸清他脾气。除工作之外，裴佑不太擅长跟人闲聊，通常如果周青柏不主动找点话题，他们俩就能脸对脸地在办公室互相沉默。
周青柏是个外向人，最开始很不习惯这种沉默，总觉得身边坐个高岭之花，照得他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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