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是有竞争对手要整他,结果连夜驱车回来才发现,这案子居然是真的。
正如裴佑所猜测的那样,刘新以公司招待的名义在会所开了个套房,陆野连夜带着人去搜了一圈,还真的在洗手间的水池底下找到了一袋足有30克的海洛因。
现在刘新已经被控制,会所场子也暂时停业,会所老板从天而降一个黑锅,跟着“配合调查”了一晚上,现在整个人萎靡不振,眼圈下一片青黑,看着比周青柏还憔悴。
会所里出现恶性事件,他作为主要负责人也有连带责任,会所老板生怕周青柏追究这件事,所以也没敢狮子大开口,只是谨慎地要了个折扣价。
“这个……我们昨天找会计定损了一下。
裴佑刚刚明白自己对周青柏的心思,现在对他这种撒娇耍赖的招数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他看着屏幕上那个满地打滚的小猫表情包,脑子里下意识把它换成了周青柏的脸。
周青柏撒娇的时候一贯是目标明确,进退得宜,分寸拿捏得精准又有效,不偏不倚地踩在人的心窝里。
裴佑甚至能想象到,如果此时此刻自己在他身边,那周青柏还会在这短短的两句话里加上点若有似无的小动作,他会含着笑看向自己,然后轻轻地勾住他的袖子,或者拽着他的衣角,隐秘而亲近地表露自己“可怜巴巴”的态度。
“心动”好像是种非常玄妙的滤镜,好像戳破了这一层窗户纸,原本已经司空见惯的事情都变得新鲜起来,裴佑只觉得心里泛起一点隐秘的甜,耳廓也蔓延出一点薄薄的红。
裴佑长这么大头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他毫无经验,于是只能在“爱慕”的揉搓下变得雀跃又无措,不知道该回点什么,手指在屏幕上落下又抬起,最后只能干巴巴地回了句“就来”。
周青柏倒不知道裴佑心里这些弯弯绕,他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盯着窗口上那行“对方正在输入中”的提示看了半天,等着裴佑给他回消息。
夏天天亮得早,现在也不过将将早上六点半,周青柏很少有这么早起床的时候,生物钟一时间有些不太习惯,下意识打了个哈欠。
过了十来分钟,去而复返的陆野回到调解室,敷衍地敲了敲房门,带进来一个中年男人。
“这就是会所的老板。”陆野公事公办地说:“关于你们之间的损失,你们可以自己调解一下,如果调解不成,可以走法律途径诉讼解决。”
会所老板昨天也一宿没睡,他本来正在临市出差,结果一个电话被叫回来配合调查,说他的场子里出现了吸d藏毒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