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江浔抬头,第次那直勾勾地看夏清泽,眼里竟然有恨,还有信任被辜负后失望。
“不是告诉他们,也没想过会在这儿见到你。但是江浔,做父母很容易关心则乱,你不和他们好好交流,他们就会多想和担心,”夏清泽劝道,“们起坐下来,听听你母亲想对你说什,好吗?”
江浔死死咬着牙关,坐到陈筠旁边后侧身,背对着她。
“你讲讲礼貌啊,”陈筠拍江浔后背,想让他坐端正,“你别——”
“阿姨,”夏清泽说,“他那大人,您就别管他坐姿。”
“阿姨您先别激动。”夏清泽站起身,抽两张纸巾递到陈筠手里,扶着她坐到桌子对面,然后扭头看向贴墙站立江浔,见他姿态抗拒,就没说什。陈筠进屋见到夏清泽就有眼泪,好像心里头也挺委屈。她擤擤鼻涕,擦干净脸上泪,也扭头,说:“儿子坐过来啊。”
“你别命令!”
“只是想让你坐旁边来,怎就成命令你?”陈筠也很绝望。
“您别太激动。”夏清泽坐会就诊台前,安抚陈筠道,“孩子是会有逆反心理,您逼得越紧,他反而越抗拒和您交流。”
“可他已经不是小孩啊,他都二十四岁。”
“可他以前真不是这样啊,医生,”陈筠双眼又噙上泪,“他以前……你也和他做过同学,你知道,他听话、乖巧懂事,青春叛逆期都没有过,是个特别省心孩子,可你看他现在……们也不是不支持他做喜欢事,可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跟们联系,全身心都在做动画上,把们做父母当洪水猛兽,们担心啊,们心疼……”
“心疼?”江浔终于转过身,似乎是觉得这个词很陌生,“你真
“您不能光看年龄,有些六十多岁还是老顽童个。”夏清泽说着,接过挂号单和卡在机器上刷。
“医生,是上午来挂号,当时还没接到儿子,就用他爸爸身份证挂个号,没关系吧。”陈筠商量地问,“你们也是高中老同学,通融下行吗?”
江浔听,当场就要炸。他和夏清泽能有多少交情,他妈妈张口闭口就是通融,通融个屁,他要是夏清泽,肯定铁面无私,要让江穆进来看病,要让他出去,下个就诊者进来。
他也越来越焦躁,怒意和委屈全都憋着,积郁到胸口,如果碰人不是夏清泽,肯定会爆。
“还是坐过来吧。”夏清泽走到他面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你也不想直待在这儿,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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