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带着萤火虫回晚杯后,除偶尔需要回山海市市中心,夏清泽都住在民宿。他房间就在江浔隔壁,他们会起早起,在晨光熹微中绕着海滨绿道走圈,再回来吃早饭,开始天工作。江浔会在自己房间画画,夏清泽作为咨询机构老板,如果没给自己安排来访者,会坐在大厅旁侧开放式书房看书。
他还是和高中时候样,什书都看,但因为最近在写学术论文,心理学相关文献堆比较多。这让以灌水为借口实则就是想看看夏清泽江浔想到以前,他记得有次晚自修,英语老师拿起夏清泽桌上那本《mindfulness-basedcognitivetherapyfordepression》,有些担虑地问他为什看抑郁症相关书,夏清泽只是很轻描淡写地说,增加词汇量。老师也不好再说什,反正夏清泽成绩好相貌好家世好,是不觉得抑郁是个病长辈眼里最不可能抑郁别人家小孩。
江浔也很难把抑郁症同夏清泽挂上钩,而且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就算真有人生病,那最有可能也是承受丧女之痛蒋灵。几次散步中交谈也证实江浔猜想,夏清泽并不排斥这个话题,但讲得很少,只说他大三岁姐姐投海z.sha后,他母亲直无法从悲痛中自拔,饱受创伤后应激反应折磨。
她花太多精力在大女儿身上,甚至都忽略儿子,到头来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后来蒋灵把夏樱z.sha全怪自己身上,觉得是她过多期待和规划把女儿逼上绝路,她从此对夏清泽再无过多干涉,就怕重蹈覆辙。
可夏清泽怎忍心看着亲生母亲直痛苦呢,在又次陷入重度抑郁并出现z.sha倾向后,夏清泽陪她出国去瑞士,彻底远离山海市这片伤心地,直到去年夏清泽学业完成后才回来。
“为什去瑞士啊?”江浔想想,问,“瑞士不是也有很多山吗?”
“但瑞士是四面环山,没有海。”夏清泽答。
“那……”江浔想到梦里夏清泽同方丈对话,他听得云里雾里,但直记得,总觉得跟夏樱有关,便小心地问,“你姐姐,究竟是怎……走啊?”
“都过去。”夏清泽并不想说,给江浔个不用担心笑,“母亲也往前看。”
“往前看”对痛失所爱之人而言,难度远远大过于随那个人而去。江浔再疑惑,也识趣地不再重提那沉重往事。他问夏清泽如果再选次,还会不会从事这个行业,夏清泽摇摇头,说他不像江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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