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风,bao已经出现,怎能够停滞不前,穿越时空竭尽全力,会来到你身边——”
黑暗只有手机闪光灯照射教室里,赵阳把篮球抱到怀里,程港生推推眼镜,孟盼兮用手机录像,祝良拉开书包拉链,里面还放着漩涡鸣人护额。江浔手终于热,但夏清泽还是没松开,杨骋看着两人背影越靠越近,很轻很轻地唱:“微笑面对危险,梦想成真不会遥远。”
“鼓起勇气,坚定向前,奇迹定会出现——”
孟加拉和众老师赶到办公楼和教学楼走廊时,正好听见学生们唱最后句。原本以为他们会消停,没想到紧接着,他们又开始唱开头“就像阳光穿过黑夜”。孟加拉不由停下脚步,手不自觉地张开,把后来老师也都挡住。走廊不窄,可这风太大,他们再不后退或上前,被打湿就不止是裤脚。
“孟老师,您……”
个声音打破这平静:“就像阳光穿破黑夜。”
意料之外,班里这次真陷入寂静。没有人笑,没有人起哄,议论,好像夏清泽那句歌词是句暗号,不是谁都能接。
他们也很惊讶,穿过黑暗看向夏清泽,三四秒后,他身边人打破沉寂:“黎明悄悄划过天边。”
他们都没太在调子上,个人声音又是单薄,于是他们合起来,在对视中念白似地唱第三句:“谁身影穿梭轮回间。”
他们继续唱,不同于原曲高昂亢奋,他们把调子拉长,听着更像是抒情歌。唱着唱着,就有人加入,等到高潮部分等”新风,bao已经出现,怎能够停滞不前……”,大半个班同学都哼唱起来,最后那句“奇迹定会出现”更是响亮,延长尾音能和风雨抗衡。
唱完遍后,大家都乐:“夏清泽,你带头浮躁!”
夏清泽不反驳,掏出手机,从音乐列表里点开那首迪迦奥特曼中文主题曲《奇迹再现》,把音量开到最大,班长都哑着声音说“卧槽”,大家笑着,欢呼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课桌上,跟着音乐齐唱:“就像阳光穿过黑夜——”
窗外竹园被狂风席卷,它们是山海中学最高植物,但等台风过境,它们比粗壮绿柳香樟都来坚韧,哪怕斜倒,也依旧扎着根。
“未来路就在脚下,不要悲伤不要害怕,充满信心期盼着明天——”
他们毫无章法歌声聚拢到块,没被风吹散那部分传遍整栋漆黑教学楼。又有人加入,这首陪伴无数人童年歌曲里有无数人共鸣,就连没停电教学楼里也有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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