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离开,他好继续画画。但陈筠依旧坐着,手掌抚过画册封面,翻到其中页问江浔:“那你能不能和妈妈说说,他为什割耳朵,又为什……”
陈筠咽口唾沫,把“z.sha”两个字吞回去。她弓着背,脖子却缩着,她是个在丈夫面前都雷厉风行女人,此刻却流露出示弱和讨好姿态,或者说,寻求种平等交流方式。她态度和让步江浔也感受到,脸还是板着,但僵站几秒后就坐到陈筠边上,把画册翻到那张最知名自画像,说:“如果你想知道真正原因,别看那些公众号,去书房里找本梵高和他弟弟书信集,里面记录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什。当时他和他好朋友,另个画家高更在个小镇起工作几个月,梵高很……”
江浔斟酌地说好几个词,把“倾慕”“崇拜”“喜欢”都加到高更这个名字前面。他给陈筠看另副久负盛名《向日葵》,说这幅画就是梵高为欢迎高更到来而画,那副耳熟能详《房间》,就是当时他和高更住处。
他没有提印象派,也没有具体讲高更是个怎样人,但陈筠眼神还是越来越迷茫,江浔没办法,只能类比道:“你就想象他们两个是中国李白和杜甫,他们都才华横溢,才情超越时代,他们惺惺相惜。”
陈筠并不干脆地点下头。
“所以梵高很看重高更,但高更还是选择离开,要去别地方。梵高时无法接受,割耳朵有可能是冲动,但确实是他精神濒临崩溃前兆。之后他就住进医院治疗精神疾病,好在这期间他主治医生并没有限制他作画。”江浔把画册往后面翻,给陈筠看《星空》《杏树》,除阴暗《麦田群鸦》,他生命最后两年作品中颜色依旧温暖灵动得让人看就知道这是梵高画。
“很多人以为《麦田群鸦》是他最后幅画,并不明亮色彩暗示他痛苦精神世界,但事实上,他最后幅画是未完成、象征希望和生命力树根。”
“他没画完吗?”陈筠问,“他画完之前z.sha?”
江浔扶额,平复五六秒,继续道:“谁都不知道他是怎死,但z.sha概率其实很低,因为这切却是太突然。如果你问他怎死,更倾向于电影《挚爱梵高》里猜测,他被个傻子开枪误伤,他拒绝治疗,因为他知道他死对所有人而言都是最好结局。”
江浔吸吸鼻子,以此消除涌上来酸意:“他和他朋友高更不样,高更是很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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