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蕴蹲在他身边，在他拆护具时笨手笨脚地想要帮忙，赵醒归忍不住笑
：“你别帮倒忙。”
卓蕴就不动手，抱着
卓蕴看着他高高大大
模样，笑道：“这
看你，还真不像小孩。”
赵醒归板起脸来：“
本来就不是小孩。”
卓蕴大笑，依旧走在他身边，偶尔和他聊几句天。
她说赵醒归走得很好，是真心话，只是带着很强主观性。
她没想到赵醒归可以这样锻炼走路，已经超出她预期。但她也必须承认，如果让别人来看，赵醒归走路样子确不好看，两条腿很僵硬，
甩甩，并且能感觉到，他走得非常累。
袖衫，衣襟都湿透，问，“赵小归，你在练走路吗？”
赵醒归捏着助行器手指收紧些：“嗯。”
卓蕴眨巴几下眼睛，说：“你走给看看。”
“啊？”赵醒归很为难，“别吧，走路……不好看。”
卓蕴盯着他眼睛：“可是想看。”
卓蕴看向他脸，他直低头关注着自己步伐，手臂上薄薄肌肉绷得很紧，汗水沿着鬓角、发梢往下流，他也没空去擦，卓蕴就看着那滴滴汗水吧嗒吧嗒地往下滴落，活像她跑完八百米后模样。
“你练多久啦？要不要休息会儿？”卓蕴看得都心疼，伸手拍拍赵醒归胳膊。
赵醒归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差不多可以。”
他撑着助行器走到轮椅前，像个机器人似慢慢转过身，背对轮椅直挺挺地坐下来，先拆腰上束缚，又弯下腰拆腿上护具。
赵醒归已经学会自己弄这些东西，有时候不去医院，就会在家锻炼。这个房间前身是父母书房，现在专门给他复健用，买电动康复脚踏车、可站立式电动轮椅、气压式血液循环促进仪等康复器材，可以让他被动地锻炼下肢，防止肌肉萎缩。
赵醒归沉吟片刻，答应。
卓蕴走远些，赵醒归上身微微前倾，双手将助行器往前撑，用腰身带动右腿提起，绑着护具右腿就直挺挺地往前迈步，接着是左腿，两条腿都站住后，他又将助行器往前撑，就这样步、步地走起来。
“膝关节、踝关节是锁住。”赵醒归边走边对卓蕴解释，“如果不绑护具，就只能靠臂力撑着，腿根本站不住，脚踩着地，也感觉不到。”
卓蕴来到他身边陪着他往前走，说：“你走得很好啊。”
“你别笑。”赵醒归垂着眼，“知道自己走路什样，其实就是锻炼，如果不走，腿会越来越细，所以每天都会走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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