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哼，谁稀罕你
礼物。”
男：“不稀罕礼物，那你稀不稀罕
啊？”
女：“谁稀罕你！臭男人，讨厌～”
在家吃过午饭后，赵伟伦去公司加班，范玉华带赵相宜去上拉丁舞课，赵醒归把自己关在复健室里照镜子。
他把室温调得很高，坐在轮椅上，脱
上衣看自己上半身，不怪徐教练嫌弃，他真太瘦，这样体型去打轮椅篮球，大概会被人
撞就翻车，体力也坚持不多久。
他确要开始做上肢力量训练。
照着镜子，赵醒归又看到自己盖住眉头发，抬手去摸摸，想起卓老师说话，他该剪头发。
赵醒归穿上衣服去找苗叔，请苗叔陪他去紫悦城顶楼家美发沙龙理个发。
醒归说：“受伤。”
“是生病。”季飞翔说，“脊椎上长个良性肿瘤，手术没成功，瘫痪四年，你呢？”
赵醒归说：“是十六岁受伤。”
季飞翔笑着说：“那你走出来还挺快，心态不错。”
徐涛和赵伟伦夫妻起走过来，拍着手说：“来，小赵，投个篮给大家伙儿看看。”
那是附近最高档家美发沙龙，来客人经济实力都不错，赵醒归直在这家店理发，有自己专用发型师。因为爬上洗头床比较麻烦，他现在都不洗头，反正也不烫不染，每次就坐着轮椅直接开剪。
赵醒归剪发时，不远处有个男背对着他在烫发，脑袋上扣着个大机子，边等待，边和身边女孩聊着天。
男：“你是不是很无聊啊？稍微等会儿，马上就好。”
女：“你这也太久，还想看电影呢。”
男：“你乖啦，等下给你买礼物。”
赵醒归将轮椅停在罚球线前，上身挺直，篮球被他举过头顶时，围观队员们就知道他不是菜鸡。
范玉华拿起手机拍摄视频。
赵醒归眼睛盯着那高高篮筐，他和卓蕴在紫柳郡篮球场玩过好几次，对于投篮手感已经顺许多，他稳稳地将球投出，右手食指竖起时，篮球已空心入网，大家立刻噼里啪啦地鼓起掌来。
“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就是太瘦啦。”徐涛对赵醒归说，“你胳膊太瘦，上肢力量就不够，力量不够，怎
抢球？怎长时间地划动轮椅？体力没，球技再好也没用。反正马上要过年，最近也没什比赛，你先回去把力量练起来，体重至少要增加到140多斤，完做个全身体检，明年开春再来找。”
就这样，兴冲冲赶来“视察”球队赵醒归家三口，灰溜溜地被徐教练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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