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蕴在那边捂住嘴，眼睛瞪得老大，几乎要开始尖叫：“啊啊啊！真
吗？这还没到两个月呢！真有感觉
吗？”
她在北京也被医生科普过什
叫浅感觉和深感觉，浅感觉就是脊髓丘脑束传导痛觉、温觉、触觉等，主要分布在皮肤和黏膜。深感觉则是指感受肌肉、肌腱、关节和韧带等深部结构本体感觉，包括振动觉、位置觉、运动觉和关节觉。
赵醒归说：“很奇怪感觉，说不上来。
打个比方，不去看腿，如果你按压左腿或右腿，问按哪儿，还是说不出来。但腿里面会疼，会发麻，
抽抽，能说出来是左腿还是右腿，就这两天刚开始有，其实很不舒服，但真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就是……能感觉到双腿，它们还在。”
卓蕴大叫：“你腿本来就在啊！赵醒归你别观察，赶紧把这事告诉你妈妈吧！让她带你去医院做复查！你这人总是这样，你又不是医生，老爱给自己做诊断，都快被你急死！
些？”
赵醒归以前已经习惯自主排尿、排便，在医院依赖个多月导尿管，大小便便意又弱许多，回家后头几天，他还不慎尿过几回裤子，搞得很尴尬。
那时候卓蕴还没走，赵醒归心情不好，把自己关进房间换裤子，卓蕴偷偷溜进去，把他给吓跳，脸都羞得通红。卓蕴抱着他亲好几口，叫他不要心急，慢慢恢复，没人会因为这个去怪他或嫌他。
后来卓蕴飞走，苗叔问赵醒归要不要先穿阵子纸尿裤，赵醒归没答应，说还是想恢复自主排尿，不能因为尿裤子就放弃训练，不然上学怎办？
所以，他每天都在与这件事做斗争，时时刻刻感受着身体内微弱反应。
“好点，这几天白天都没闯祸。”赵醒归眨眨眼，声音突然低下来，“卓老师，告诉你件事，就这两天刚有，还没和妈和苗叔说，想先观察周再告诉他们。”
卓蕴见他说得认真，也紧张起来：“什事啊？”
赵醒归说：“左腿也开始发麻。”
“真哒？”卓蕴又惊又喜，“这应该是好迹象吧？频率高吗？和右腿感觉样吗？是同时发生还是会儿左腿会儿右腿？你得记录下来呀。”
“记着呢。”见她这开心，赵醒归心脏也开始怦怦跳，“腿上，浅感觉还是没有，感觉不到温度、痛痒、触碰和按压，但是大腿里头，也就是深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或是什错觉，总觉得腿根那儿，有点感觉，两条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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