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个猜测又太荒谬,傅延虽然常年在军区,但也不是深山老林里野人,他也有休假有调班,更别说他这半年在病休,直在繁华都市里晃荡,怎看都跟“不习惯”三个字不沾边。
柳若松担忧地看着他,生怕傅延是遇到什大事儿,又怕他担心,所以藏着掖着地不知道怎跟他说。
傅延没准备在柳若松面前死鸭子嘴硬——在他看来,两口子之间就算有天大事儿,坦诚也要放在第位。他虽然不能跟柳若松说什“末世”“死而复生”之类鬼神之说,但他也没法昧着良心说没事。
于是他接着换挡功夫捞过柳若松手轻轻握下,没回答他问题,反而换个回答方式。
“遇到点问题。”傅延低声说:“在想,如果件事,在已知结果情况下,被人为地插手改变,会不会弄巧成拙,反而造成更严重后果。”
样,侧着头看向傅延。
他沉默小会儿,直到红绿灯由红转绿,前面车流开始重新缓缓而动,柳若松才开口。
“傅哥,你是不是心里有事儿?”柳若松问。
他声音有些忧虑,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显然已经有猜测。
从小起长大情分放在起,加上同床共枕这些年,饶是傅延已经掩饰得很好,可柳若松还是从傅延身上敏锐地察觉到什。
柳若松没有深究傅延这个“问题”具体情况,他解对方,能让傅延产生这种犹豫心情,那必定不是件小事。
他在心里猜测下,但不能确定是傅延工作环境出问题还是什别。傅延工种特殊,上司之间经常有政见不合情况,傅延偶尔跟他提起过。柳若松在心里掂量下,选个温和说法劝他。
“已知结果很坏?”柳若松说。
“很不好。”傅延顿顿,补充道:“……非常不好。”
“那你觉得呢。”柳
“是家里出什事?”柳若松今天第二次问这句话,这次他问得更细点:“可前天刚跟爸妈通过电话……那……”
也不怪柳若松漫无目地瞎琢磨,毕竟在他印象里,傅延神经堪比钢筋水泥,硬得跟防弹材料样,天塌下来他都不带皱皱眉头。
可今天他不但反常地要跑来接自己下班,短短十几分钟内,傅延已经出神三四次。
他发愣时间很短,大多发生在红绿灯和斑马线附近,每次只出神个两秒钟,就很快找回状态。
柳若松说不出来他具体哪里不对,但他旁观瞧着,总觉得……傅延好像不习惯外面车流和人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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