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傅延说：“
很小心，没碰到丧尸。”
“那就好。”那小姑娘松
口气，然后熟门熟路
傅延没问方思宁为什
突然过来帮他，他借着方思宁
力咬牙站起来，将摇摇欲坠货架往反方向
推，冲着方思宁低喝声：“快走！”
方思宁见他脱困，下意识扭转脚步冲回冷冻区，手脚并用地爬上冰柜，艰难地钻进吊顶洞里。
傅延故意落后几步给他断后，见他爬上去，才几步追过去，迈步蹬上冰柜。
没障碍，那些被吸引丧尸前赴后继地扑上来，其中动作最快个，差点抓到傅延脚腕。
傅延略用力，单手扒住吊顶棚，右手反手掷，锋利匕首隔空钉进那丧尸脖子，从前到后穿透，只留下个浅浅刀柄。
意识弯腰护住要害位置。
沉重货架重重地摔在他身上，货架上东西噼里啪啦地掉地，铁架底部支撑不住地向下滑截，登时就在傅延背后拉开道深而狭长口子。
傅延咬着牙想站起来，然而下子使不上力，重重地单膝跪在瓷砖上。
他血落顺着伤口留下来，滴落在雪白瓷砖上，附近丧尸似乎是闻到味道，顿时躁动起来，脚步凌乱地往这边冲。
空气里腐烂气息夹杂着令人心惊嘶吼声，方思宁声若擂鼓，浑身血都流入心脏，又被极快速地泵至全身，他手脚发软，时间觉得有点呼吸困难。
那丧尸动作顿，傅延已经从吊顶洞里攀上去，踩住钢制龙骨架。
令他意外是，之前就被送进来那小姑娘居然还没走，正趴在块钢架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傅延略皱眉，以为她是没地去，刚想开口询问，就见小姑娘怯生生地问他：“你要变妖怪吗？”
傅延：“……”
他回头看眼自己背后，才发现刚才动作太大，伤口里涌出不少血，正顺着他衣服下摆往钢架上滴。
傅延极短地抽口凉气，抬起头来看眼方思宁。
“你先走。”他说。
空气里腐臭味道越来越浓，傅延被困在两排货架中间空隙看不见，但方思宁却看得清清楚楚——那些没脑子丧尸不会认路，只能闻得见血腥味儿，于是固执地非要直线行驶，隔着个货架子，在旁边狠命地往上扑。
脆弱货架发出令人牙酸吱嘎声，方思宁不知道哪来脾气，咬牙冲回去，扒开地上那些瓶瓶罐罐，拽着傅延胳膊使劲往外扯他。
他随手抹把自己湿漉漉衣服，把上面花露水抹到傅延颈侧和手腕动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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