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潮湿阴冷
地下室里，方思宁浑身上下只剩下
件薄薄短裤，但饶是如此，情况还是不怎
乐观。
“小秋。”方思宁拍着他脸，小声叫他：“能听见
说话吗？”
邵秋无知无觉，毫无反应，只有呼吸沉重得像是乡下老破风箱，带出灼热温度来。
方思宁咬
咬牙，扶着他从冰凉水泥地上坐起来，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将T恤拧成布条掖进他脖子下。
邵秋高烧不退，
中年男人连声称是。
“注意时效。”男人笑着说：“可不想特效药没研究出来，人类先灭绝。”
他说着又叹息声，真情实感地惋惜道：“邵学凡真是个天才，不该放他走。”
男人说着转过身，带着那沉默寡言雇佣兵像来时样飘然离去，车辆轰鸣声逐渐远去，中年男人紧绷肩背不着痕迹地松下来，抹掉层冷汗。
他目送着男人车队离开视线，然后从兜里掏出对讲机，对着对面吩咐句。
养皿’，就要有大麻烦？”
中年男人被他噎个正着，说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后背冷汗层层冒。
但很快，男人就自己站直身体，拂拂他肩膀上不存在薄灰。
“说着玩。”男人轻描淡写地说：“会通知‘培养组’尽早撤退，你们也做好撤退准备吧。”
男人说话功夫，那雇佣兵去而复返，他手里拎着个米见方银色箱子，箱子外层套着层透明防撞壳，看起来很金贵。
“再跟他谈谈，老板说，条件随他开。”
这栋废弃工厂曾经是家外企制药厂，利润常年徘徊在破产线上下，在相关名录里很不起眼。
虽然外表已经破仿佛鬼屋，但直离奇地没有倒闭关厂，而是直持续地运营着。
——连带着它深不见光三层地下室起。
地下三层临北“禁闭室”里，方思宁正努力把身上能用衣物全都裹在邵秋身上。
男人从他手里接过箱子，单手拉开扣锁，往里看看，清点下里面剩余“样品”数量，然后满意地合上箱子，将其随手交给身边雇佣兵。
“那边还是没有回应？”男人问。
“……没有。”中年男人摇摇头，迟疑地说：“他们不肯把邵学凡交出来。”
“好狠心啊。”男人幽幽地感慨句：“好歹也是战友，说不要就不要。”
中年男人没敢搭话，那男人烦闷地用脚尖踢下碎石子，轻飘飘地说：“如果邵学凡找不见，就再去跟那小朋友商量下。告诉他，只要合作，条件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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