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D病理反应时间大约在十二小时,邵秋身体机能下降,又被注射高浓度大剂量药物,这个时间被延再延,最终加强倍。
等到他从幻觉里挣扎醒来时候,他才猛然间反应过来,方思宁已经整整天夜没有回来过。
身在匪窝里,最忌讳就是露怯,但那天邵秋不知为什,心里突突直跳,总觉得有什极其不好事情要发生,跳得他心惊胆战,慌乱不堪。
他们这种常年在生死线上徘徊人对危机有种莫名预感,于是邵秋被关小年,头次开口跟方思宁之外人说话。
“方思宁呢。”他问。
那是很不寻常天。
如果邵秋更早发现这件事,说不定方思宁还能保住条命。
因为方思宁态度坚决地要保着邵秋,所以在他开始配合进行解码工作和研究之后,邵秋待遇好不少。
那些人只是关着他,不再例行提审,也没再给他打过致幻剂,甚至每两天还会送他针营养针吊命,好让他别死。
但是那天……那天不样。
禁闭室门外有雇佣兵看守,那些五大三粗外国人对他和方思宁有天生蔑视心态,闻言嘻嘻哈哈地走进来,手里还攥着管新鲜出炉透明药剂,准备给他“无缝衔接”下。
“他在工作。”邵秋在血管扩张和抽搐中模糊地听见他们蹩脚口音:“他已经是自己人,很好用。”
从那之
那天邵秋久违地享受到次“绑架大礼包”——这群人不是专门刑讯部门,手里能用来控制人药物不多,可能翻来找去发现能让邵秋失去行动力又不要命药物不多,所以按照他“进宫”时候待遇来个复刻版。
从药物反应上来看,他们用应该是种加强版LSD,这种半人工致幻剂在二战时期最初是作为辅助审讯药物使用,能在极短时间内影响人神经,产生情绪不稳和幻觉症状。
那天药剂浓度格外高,不到半个小时,邵秋就出现视觉障碍和幻觉多变情况。禁闭室门开又关,他挣扎在药物反应里,竟然没发现方思宁出去就没再回来。
方思宁是个很胆小人,但这种胆小造就他草木皆兵样谨慎。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多有用,所以哪怕达成合作,还是很怕那群人卸磨杀驴,趁他不在时候对邵秋下手。因此,哪怕那群人给方思宁提供更好休息环境,他还是固执地要陪邵秋起住在禁闭室里,平日里工作时也会每隔三小时回来趟,用以确保邵秋安全。
但那天,方思宁迟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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