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被他问住,他徒劳地张张口,什话都没说出来。
他从不给柳若松空头支票,这次事情他没把握,说不出来这句宽心之语。
柳若松显然足够解
在确定最后行动计划前,傅延其实跟柳若松产生点分歧。
这次行动在傅上校眼里算作“高危行动”,他不想把柳若松带到对岸,想将他留给冯磊他们保护,在后勤接应他们。
但柳若松不同意。
“知道,们之前说好,战略布置都是你说算,不添乱。”这是第次柳若松对傅延安排提出不同意见:“但是这次不能答应你。”
“对面是国境线之外,那边什都有可能发生。”傅延态度温和,但不容置喙:“若松,不能拿你去冒险。”
深夜零点十六分,月色掩藏在浓厚乌云之后,漫天星光暗淡,夜风从泓澜江上卷过,发出声悠长呜咽声,听起来颇为不详。
“对表。”傅延说。
柳若松跟着起垂下头看向腕上机械表,分针刚刚擦过十七,秒针转过整圈,带着分针起向下偏移。
跟从燕城出发时不样,这次大战在即,傅延却没有任何战前动员。鼓励也好,要求也罢,他这次什都没有说。
他该说话在下午准备阶段已经全说完——面前是场凶多吉少大战,桥那边是什情况,他们谁都不知道,乔·艾登可能已经备好陷阱和套子,就等着他们往里钻。
柳若松安静地垂着眼,沉默会儿。
他们俩会有这桩分歧是正常,行动队人各个都猜得到,就连路上神游天外邵秋都短暂地找回理智,默契地把空间留给他们俩人。
当时正是傍晚,夕阳从亮色渐渐下沉成种暖意橘,铺天盖地地罩在厚实云层上,将半个天幕都映照得火红片。
柳若松望着不远处滔滔江水,许久后才叹口气。
“你能保证你安全回来吗。”柳若松说:“如果你保证,就不跟着你去。”
横跨泓澜江那条大桥上危机重重,可能让他们无功而返,可能让他们有来无回。这种种“可能”不需要傅延细说,所有人都对此心知肚明。
敌方守株待兔,占据天险和有利地形,轻而易举就能拦住他们。或许他们这次去连敌方研究所都摸不到,就会不明不白地死在半路上。
但是傅延没有别选择。
泓澜江江水滔滔,寻常船难以渡江,如果贸然下水,可能在到达对岸之前就会被对岸防线火力扫落在江水里。
他们离对岸近在咫尺,却只有面前这条荆棘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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