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你也累,背队长吧。”邵秋说。
“不用——”
柳若松本想拒绝,结果站起来脚底下就打晃。他快天没吃东西,又熬宿,现在确实有点撑不住。
倒是冯磊牙疼样地抽口凉气,看邵秋眼神就跟看洗刷干净唐僧肉样:“小邵啊,你要不要再——”
“不用,有手铐就够。”邵秋偏头看眼傅延,说道:“队长不会咬——要是真那倒霉,几步路功夫就变,那就算命不好。”
,不用在荒山野地里窝着显然是好事,柳若松嗯声,就要去解傅延手铐。
“等下,柳顾问,有些话咱们先说清楚。”冯磊拦住他,认真道:“是觉得傅队长这个状态不对劲,不知道培养皿感染和普通丧尸感染之间有没有区别,但傅队这个情况不像是普通感染症状,所以不能做主决定他去留。”
他这话乍听前后矛盾,柳若松没摸清冯磊心思,于是谨慎地没搭茬。
“为保险起见,建议把傅队带回去,无论是治伤还是什,在这肯定不方便。”冯磊顿顿,说道:“但是安全问题要保证——最好得做点管控措施。”
柳若松想起上辈子那些被管束在实验楼里“志愿者”和“样本”,不易察觉地皱皱眉。
冯磊算是发现,这俩人个关心则乱,个不太要命,都是劝不动主,于是放弃“安全条例准则”,转头去给他俩开路。
外面雨下得大些,柳若松把外套都丢给傅延,自己深脚浅脚地往外走,走到景观公园门口时似有所觉,眯着眼睛往天上看看。
阴雨天清晨,天色暗得只剩下层灰,可柳若松劫后余生,心里口气长长地松出去,只觉得畅快。
还好,柳若松苦中作乐地
“……不要铁链。”但柳若松明白规矩,权衡片刻,让步道:“要安全温和点手段,手里要有钥匙。”
冯磊松口气,说道:“那肯定,您放心,咱是为安全,也不是为关他。”
他俩人三言两语地谈妥傅延归属问题,直默不作声邵秋已经走到近前,在傅延身上摸摸,从他裤带里翻出手铐备用钥匙。
柳若松本来想拦他下,提醒他安全问题,然而邵秋比柳若松还不在乎,扒拉着傅延翻两次身,手臂在他侧脸旁边来回晃,点不怕他突然睁眼给自己口似。
他解开钢管上那半截手铐铐回傅延自己腕子上,然后也没给剩下俩人反应机会,就弯腰架,避开柳若松手,把傅延架在自己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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