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苦笑声,说道:“其实说实话,你刚开始好转时候,心里挺怕。
“辛苦。”傅延低声道:“吓着你。”
他手上没什力气,指尖冰凉,但摸着还是常人温度,柳若松这些天守着他,心里冷静又平和,偏偏就被他这碰,就觉得委屈起来。
他心里后怕,又想哭,但柳若松心知傅延自己也不好受,有贺棠死讯在前,他不想让傅延还得分心安慰他。
柳若松接住他手按在自己脸上,弯着腰跟他对视会儿,忽然弯弯眼睛,极轻地笑笑。
“算。”柳若松说着偏过头,在傅延手上亲口,轻声说:“看在你说话算话份上,原谅你。”
把扶住。
“你别着急,现在着急也不在这时半刻,你才刚缓过来,好歹歇会儿再说正事儿。”柳若松说:“先喝口水,会儿去给你拿点吃。”
“没那多时间。”傅延说:“乔·艾登跑,贺枫贺棠折在这,这次们好像除培养皿无所获——总觉得心里不安生。”
柳若松听他这说,心里也觉得打鼓起来,他现在不怕别,就怕傅延“觉得”怎样,
培养皿两天前到达燕城,可从到达之后就再没个消息,赵近诚最近联络他们频率急剧减少,从最开始天三次,现在已经延到两三天才有次。
原谅他说话算话……说自己会尽力,就真攒足最后口气,硬是从死地里拼杀回来。
挺好,柳若松苦中作乐地想,他开个好头,以后哪怕说什再离谱话,自己都能放心信他。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柳若松想,这世上好像没有比他更决绝人。
“之后怎办?”傅延问。
“还不知道。”柳若松实话实说道:“没顾得上那多。”
这些事儿说大不大,但柳若松草木皆兵,看什都像是预兆,总是提心吊胆。
傅延好容易从鬼门关挣扎回来,浑身上下装满连自己都不清楚秘密,柳若松知道他心里装事儿远比表现出来多,于是也不想用这点小事儿去烦他。
他给傅延又冲杯葡萄糖水,从身体里硬挤出点情绪存货,顺势冲他笑笑。
“不管怎样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柳若松说:“世界又不是你个人,乔·艾登上各国通缉名单,有是人正在满世界逮他,迟早落网。好在培养皿最后是落在们手里,那是个作假不,就算没实验数据,从她身上反推也能找到点什。”
傅延嗯声,伸手摸摸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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