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就不想。”柳若松将烟按灭在栏杆上,低声道:“反正下次,他就不会有这个闲心在乎你。”
他这句话没头没尾,邵秋没听懂:“什?”
“没什。”柳若松转头看向走廊外:“下雪?”
“下午就开始,都下好几个小时。”邵秋顿顿,说道:“柳哥,今天是除夕。”
柳若松微微怔。
回到宿舍闭门不出。
邵秋和姚途爱屋及乌,替傅延担心他,时不时会过来看看他情况,搜肠刮肚地跟他没话找话。
但柳若松没工夫理会别事情,也就邵秋来个十趟八趟时,他能见次。
他俩人同病相怜,偶尔凑在起抽烟时,简直同是天涯沦落人。
但邵秋很少会提起方思宁,自从号调走之后,新基地领导再没给过邵秋什危险任务,他们心照不宣地看在邵学凡面子上养闲人样地养着邵秋,也没问问邵秋自己乐不乐意。
他过得不知今夕何夕,时间在他眼里不过是酷刑里刻度条,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注意过时间。
他抿抿唇,扶着栏杆望向不远处灯火通明实验楼。
“……不知道傅哥有没有饺子吃。”柳若松低声说——
写完这章心里有点酸,总觉得如果这不是个末世文,那他俩日子过得定又甜又好笑【阿言落泪.jpg】
“有时候真不理解,个人怎能分裂到这种程度。”邵秋很困惑:“他对所有人都无动于衷,偏偏在乎死活。可如果说他在乎,可他又完全不听意见。”
“有什奇怪。”柳若松哼笑声:“天下这样爹妈多是——他不是爱你,他是爱他自己,如果换个人来当他儿子,他也这重视那个人。”
邵秋想想,觉得这实在挺好笑,他是不明白“儿子”这种事有什重要。邵学凡生而不养,明明应该跟他点感情都没有,但就是因为邵秋是他血脉延续,所以他就能对他另眼相待。
邵学凡是这种人,乔·艾登似乎也样。
有时候,邵秋都不知道他们这种病态心理到底从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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