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走到候车大厅另边去接口水喝,可走到半,却忽然听
柳若松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想皱眉头。但傅延没觉得他磨人,反倒认真地算算,说道:“四天左右……最晚六天,如果中间有其他情况,想办法告诉你。”
确切时间终于给柳若松点安慰,让他在无休止等待中有个盼头。他又嗯声,心跳速度渐渐回落到正常状态。
“没事。”柳若松说:“哥,你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傅延说:“害怕就找,这路上会努力保证自己不关机。”
“好。”柳若松说。
是要顺路去趟申城科研所,拿那里份小型器材,所以才不能跟你起撤离。”
傅延说着顿顿,可能自己也发现这个干巴巴说辞不足以安慰柳若松,连忙又找补两句:“不用担心,有应对突发状况经验,保证不会出事。”
柳若松手指划过砖缝,低低地嗯声。
他知道,按照时间线来说,现在傅延别说第三次,连第二次重启都还没经历过,脑子里只有第次记忆,应对丧尸经验还停留在“有经验”程度。
有那瞬间,柳若松很想把切都告诉傅延——包括第二次发生什,第三次又发生什。
傅延显然是柳若松良药——无论在何种境地下,只要对方好,柳若松就还能做从前那个正常人。
柳若松盯着暗下去屏幕,许久后,觉得四肢温度渐渐回暖,这才站起身来活动下手脚,往楼下走去。
撤离点已经开始关闭,大量人群涌入候车大厅中,人潮汹涌间,柳若松耳朵里灌满口音各异嘈杂声响。
有人在哭,有人在骂,有人在慌张地联系家人,也有人恐惧至极,愤怒地破坏着切可以破坏东西。
柳若松漠然地从人群中穿梭而过,他已经经历过太多,早对这种灾难麻木。
但柳若松不敢。
正如上次他不敢提前对傅延摊牌样,他不知道贸然打破“规则”会造成什后果,也不知道这会不会让“第三次”傅延永远不再回来。
上次还好,但这这次,柳若松终于切实地体会到傅延当初第次重启时心情——那种面对至亲之人都无法言明苦闷和痛苦,正如块沉甸甸大石,沉重而阴暗地压在他心口。
柳若松只想想就觉得心疼,不知道傅延究竟是怎那样自如地接受这件事。
“知道。”柳若松知道这时候已经该挂电话,但他完全说服不自己,犹豫片刻,开口问道:“……你要几天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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